理,一不堅持用藥就會復發,可是這幾年,王先生一直謹遵醫囑,今日我給他號脈時。他的寒腿早了好了許多!他真正的死因並非是腿疾引起的,而是一時過於氣憤而引起的肝氣不足。俗話說,怒傷肝。喜傷心,憂傷肺,王先生身體狀況本就不好,一時過於悲憤,這才一命嗚呼……”

直到現在陳悠才將王先生真正的死因說與趙燁磊聽。

趙燁磊雙目瞪大,有些不敢相信。一是,到底是誰故意害死了恩師。二是他不明白恩師修養氣度甚高,會有什麼事情能叫他一時情緒這般失控到憤怒不止,甚至到傷及內臟的地步!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兇手定然是個與先生及其熟悉的人。

短短時間內,趙燁磊腦中閃過許多事情,突然,有一道光乍然掠過,可他卻抓不住那是什麼。

良久趙燁磊才開口,將王先生臨死前指著一方牆面上的長弓這件事說與了陳悠聽。

先生一定是在暗示著什麼,可是他卻猜不明白!

趙燁磊懊惱不已。

而聽了趙燁磊的話後,陳悠腦中卻漸漸浮現一個人來,她眸光定了定,卻並未立時將自己的猜測告知趙燁磊,一切還不過是她的猜想而已,等尋個時日證實了,再告訴趙燁磊也不遲。

說話間,已到了百味館門口,阿魚下車去敲門,十一嫂來開門後,就領著陳悠一行去後院。

走到房間門前,陳悠轉過頭來問趙燁磊,“阿磊哥哥今夜還在百味館裡歇息嗎?”

趙燁磊點點頭,“留你與阿梅阿杏我不放心,左右王家那邊有元禮幫忙,我明日一早再去。”

陳悠瞧了他一眼,應了一聲,便帶著阿梅阿杏進了屋。

屋內燒了地龍,十一嫂貼心的打來了熱水,陳悠帶著兩個妹妹洗漱過後,就躺到了床上,這一日著實忙亂,就連思緒紛亂的陳悠都不一時就進入了夢鄉。

而睡在隔壁屋的趙燁磊卻遲遲都沒有睡意,後來他乾脆點了燈火,枯坐在床頭,耳邊是恩師這許多年來孜孜不倦的教誨,而後又切換到恩師臨去前的託付,趙燁磊放在被子上的手冰涼,但是他的心更是冰徹一片。

恩師的話他不能違背,可是阿悠又要如何?

趙燁磊剛剛萌發的感情瞬間被澆了一盆冷水,一時間他心亂如麻,他從未想過,有一日他會有處於這樣兩難的境地。

香甜睡夢中的陳悠一夜也不過是在閉眼睜眼之間,朝陽微微從東邊露頭,將一片璀璨又溫暖的金光灑向大地的時候,林遠縣終於迎來了一個晴好的早晨。

十一嫂天未亮就起床,哼著農家小調給陳悠幾人做朝食。

等一切準備好後,十一嫂這才去敲陳悠的房門。

陳悠許是昨日真的困的很,平日裡一向有生物鐘的她竟然睡過了頭。

十一嫂端來熱水給姐妹幾個洗漱。

“十一嫂,什麼時辰了?”

十一嫂笑著道:“別瞧著外面暖洋洋的,其實也才辰時三刻,還早著呢,大姑娘再睡一會兒也沒事。”

陳悠笑了笑,“一日之際在於晨,哪裡能睡這般遲,今兒可是難得的好天,要出去走走才行呢!”

“那可不,少說也有小半月沒這好天了,大姑娘洗好後就去前堂,我做了朝食,吃了燙燙身子,更舒服哩!”

陳悠謝過十一嫂,拉著阿梅阿杏去了前院大堂。

今日萬里無雲,金輝鋪滿大地,被覆蓋了的那一層白雪衣,在陽光下閃爍著。

那被雪花遮起的一樹花枝也能露出半個頭來,悄悄地沐浴在暖陽下,孕育著蓬勃的生命。

這景色瞧了確實喜人,可比整日看膩了的飛雪好上百倍。

到前堂時,阿魚已經候在那兒了。

陳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