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看,是不是紅裡透著青紫?”董舒安說著便伸手戳了戳她腳背上的冰袋,“真不應該同情,讓一個疼死那裡拉倒,反正是好心沒好報。”

“怎麼會怎麼會。”梁珂被他戳的直擰眉,卻還是忍住諂媚地討好他道,“董舒安,真的會針灸嗎?”

他說的扎針應該就是針灸,梁珂還只電視上見過那細細小小的針,軟軟的感覺,彷彿捏的力氣再大點就會斷手上一般。電視裡常常演著那小小的神針能將命懸一線的拉了回來,不知道是真是假。

“怎麼,要試?”董舒安挑眉。

“疼麼?”梁珂多少有些忐忑,那些被用針的,大多數都是昏迷狀態,一針下去也應該不知道疼。

“要對有信心。”董舒安擼了擼袖子,抓起她的腕反扣過來指頭就按壓上去,“嗯……嗯……”

梁珂見他有模有樣號著脈,臉上也是一副瞭然的表情,偏嘴裡只嗯嗯著一句話也不說,有些耐不住地問,“怎麼樣怎麼樣?”

“思慮過重,勞心傷神,氣虛血虧,夜難眠,易驚醒……”董舒安說著便收了手,“要不,來兩針?”

“真的不疼?”很想睡,卻是睜眼到天明的感覺,真的不太好,梁珂眨了眨眼,“真的不痛?”

“不痛。”董舒安轉身,“去拿針。”

他說完旋即走開,很快又捧著個木盒子回來,梁珂剛想去認真研究他手上的盒子,就聽他道,“趴下。”

“什麼?”梁珂一愣,“要扎哪裡?”

“背。”董舒安見她反應不過來,接著道,“心俞穴。”

居然要扎背,梁珂想著自己剛才打球渾身汗透過的,現雖然收了汗,可是又沒收拾,要撩起衣服來給他用針,還是算了,想著就打算擺手說不試了,可是見他擺足架勢,有覺得不忍心,護士妹妹移開冰袋去加冰,董舒安的眼色又明顯的催促。

乾脆一咬牙,她便沿著身下的長榻趴了下去。

背上的衣服被輕輕揭了起來,梁珂看著董舒安取了一根針,那麼細長居然還泛著幽幽的冷光。

“臉朝下,放鬆。”董舒安見她扭著臉看著自己,出聲提醒。

梁珂配合的臉朝下,深吸了口氣,將繃得緊緊的背放鬆下來。

只覺得肩胛旁的面板被手指捏起輕輕捻動,接著便是一痛,梁珂悶哼一聲,指端跟著蜷起,“董舒安,這個騙子!”

他明明說不痛的,哪裡不痛,那針刺破皮一點點嵌進肉裡的感覺,真的很痛好不好。

“有力氣罵,證明痛的不是太厲害,忍著點,還有幾針,別亂動,小心扎錯,重來事小,扎到別的穴位上引起不良反應那就不負責了。”董舒安嘴上打著趣手上卻沒慢下來,快速落針。

針落完,他的手指開始梁珂肩頸周圍揉捏,梁珂只覺得他下手不輕,捏的她骨頭都要散開來似的,可是,這一次,她沒有再出聲,只咬著唇,緊閉住雙眼。

“哭了?”見她沒了動靜,董舒安放緩動作問道,“這麼怕疼?”

梁珂沒有動。

“真的哭了?”

聽到他的聲音就耳邊,梁珂睜開眼,一扭頭就見他彎著腰盯著她的臉,腳上的疼彷彿加劇了起來,還有背上他落針的地方,還有心口的位置,那些痛像是約好了似的,一起朝她撲來,摧枯拉朽,將她那強撐起來的一點點心志城牆瞬間掀得崩坍,眼淚就那麼不受控制的湧了下來,她抽著鼻子問,“董舒安,說,項明軾還會回來嗎?”

不過是想轉移注意力,不過是想不去想他,可是,那麼疼,都還是忍不住要去想他,想他是不是已經走了,想他還會不會回來,想他們已經沒有未來的未來……

“要是項明軾肯定不會走,梁珂,就算有錯,也是無心之矢,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