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的事讓年輕人自己解決。”

陸君為妻子解下披風,放到一邊:“你還是在為過去遺憾嗎?”

“有點吧,看見小楓那孩子,就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蕭瀾仰頭看著陸君,

“別誤會,我不是對現在的生活不滿,我覺得現在很幸福。這是我選擇的路,只是總覺得有幾分遺憾。”

“人生哪有十全十美?我也有諸多遺憾,我們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地把握住現在。”

陸君拿起書桌上沒拆封的信封遞給蕭瀾,抬了抬下巴,邀功道,

“夫人的信,我可沒有擅自拆開。”

蕭瀾“哼”聲:“嗯哼,算你識相。”

說完,走到一旁拆開信。

信紙上的字跡猶如行雲流水,筆鋒所至,墨色淋漓。

陸君也沒有要看的意思,繼續看自己的書。

再親密的關係也要給對方自己的私人空間。

他們能攜手走到如今還恩恩愛愛絕不是僅僅靠著年輕時衝動熱烈的愛。

……

聖都。

身形高大威猛,目光銳利的中年男子摟著美人,喝著美酒,整個大廳內歌舞昇平,一片奢靡之風。

“殿下,郡主的信。”

侍從穿過大廳,恭恭敬敬地彎著腰,雙手捧著信。

燕牧澤拿起來,三兩下開啟,一目十行地掃過,眯了眯眼:“千星沉?”

侍從連忙開口提醒:“殿下,千月宮聖子。”

燕牧澤將美人推到一邊,眼神陰鷙:

“近年來這些門派勢頭愈發大了,雲華的主意還是不錯的,趁他們徹底無法掌控前,選出一位盟主一樣的人物,但這人,必須在我們掌控下!

既然雲華特意提起千星沉,想必有一定威脅性,去查查,最好暗中除了。”

“是。”

侍從帶著命令退下。

一個無名小輩而已,燕牧澤絲毫不放在心上,繼續摟著美人調情。

美人柔若無骨,聲音嬌媚:“殿下,今晚奴家服侍您可好?”

“好好好,當然好。”

燕牧澤哈哈大笑,用帶著鬍鬚的下巴蹭了蹭美人嬌嫩的肌膚,惹得美人連連嬌嗔:

“今晚服侍得好,幾月後那周千歲的十四歲生辰大宴,也不是不能帶你去長長見識。”

畢竟他專門準備的一場鴻門宴!

想到這,燕牧澤血液都在沸騰!

紀晏清!

你當初被逼離開聖都,走就走,為什麼還要回來!!

那老東西那麼對你,你還為他兒子鞠躬盡瘁,腦子被驢踢了?

……

盛京。

“郡主,殿下的回信。”

自從上一個侍女暴斃後,燕雲華身邊換了個人貼身服侍。

新來的侍女面無表情,除了自己該做的事,其他事一律不管。

燕雲華接過信,隨意掃了幾眼,然後撕了個粉碎,紅唇勾了勾,美眸看向侍女:

“畫書,本郡主曾有一兄,辱罵我、詆譭我、在我背後放冷箭,我不還口、不澄清,只無言一笑,你可知為何?”

畫書面無表情:“奴婢不知。”

燕雲華靠近畫書,附在她耳邊氣吐如蘭:

“那是因為,我在等待一個機會,一擊致命!

你知道他的下場嗎?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把自己作弄死的,其實是我呀,把他關了起來。每日鞭打、烙鐵……折磨了他整整半年,才讓他在痛苦中死去。

那時我就明白,即使高傲如我嫡兄那般的人物,只要你掌控了他的生死,他也會跪在你腳邊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