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帶著寶劍向前衝了幾步,一頭栽倒在地上,氣息慢慢微弱。

魁落上前,以極快的速度抽出魏菁沐的劍,然後運起力量將劍身一抖一震,血珠滑落地面,沒有在劍身上留下一滴血跡。被抽出長劍的矮犀牛脖子處鮮血狂噴,不一會就在犀牛的屍體下匯聚成了一個血窪。魁落將劍雙手奉上,交還給魏菁沐,魏菁沐此刻已經被震驚地嘴唇微張,連帶著剩下的幾人也是這個表情。如果說先前魁落以詭異力量打碎那天花板上懸著的機關針板時,吳義六人只覺得魁落有些實力的話,此刻的吳義六人全被魁落那恐怖的怪力所折服。那可是一隻風盈頂峰的魔物啊,居然在最擅長的蠻力領域被魁落完全壓制,吳義六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魁落,半晌吳義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問題。

“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矮犀牛都殺了,不吃白不吃啊,大家剛剛等我看書等了那麼久,三位女俠又和這矮犀牛大戰了一番,不補充一下體力怎麼行?”說完魁落快步走到矮犀牛身邊,從靴子裡抽出那木製小刀,行雲流水地將犀牛的屍身拆的七七八八。不過一個時辰,魁落就將還冒著熱氣的犀牛肉交給了葛家兄弟,身上的衣服都沒怎麼沾上血跡,只有手掌不可避免的被肉中殘存的血水染的通紅。魁落讓葛家兄弟好好地做一份犀牛肉火鍋,深知自己的烹飪能力有限,所以分工明確。眾人看著魁落熟練的樣子,才想起來魁落說過自己是獵人的徒弟,如此看來倒有幾分可信,但之前,魁落以他現在不滿五尺的身高,將那如馬匹一般的犀牛舉起丟出的景象卻在眾人腦中揮之不去。將肉交給葛家兄弟,魁落卻從懷裡掏出一根鐵針,在他分解出的犀牛內臟中翻翻找找,吳義看見魁落的樣子問道。

“魁落,你在幹嘛呢?這些下水有什麼好翻動的?又臊又臭的。”

“吳義大哥,我在看看這犀牛吃的是些什麼,若是有地面上的植物,那這地方就應該有辦法出去。”

“唉,這聲大哥我現在可受不住,你直接叫我吳義吧。”

“沒事,吳大哥,我叫人全憑年齡長幼,不分尊卑的。”一邊說著,魁落終於找到了那犀牛的胃囊。用鐵針挑破,裡面已經被消化成糜狀的東西就湧了出來。魁落卻頂著噁心聞了聞,感覺基本上是樹根和青苔的味道,還有一種魁落說不明白的氣味,但大體上魁落卻確定,這矮犀牛應該就是在遺蹟之內找到的吃的,並未能離開遺蹟。沒能找到出去的線索,魁落不禁有些失望,於是轉頭向吳義搭話道。

“吳義大哥,你之前說你親妹妹剛死不久,可我怎麼感覺你沒有那麼傷心啊?”

“哦,你說這個確實是我這個當哥哥的問題,但我妹妹的情況有些特殊。上次我們前來,也是和這次一般莫名其妙地就進像那條機關一樣的通道。不過那條通道卻沒有這次一般這麼危險,踩中機關之後,並沒有暗器傷人,只是我妹妹看見我即將被一個鐵籠罩住,推了我一把。我沒被罩住,可我妹妹被罩住了,當時的情況下我們六人嘗試了很多辦法,都無法破壞那個鐵籠,因此與我妹妹約定我們先出去尋路,將一部分水和食物留給我妹妹,若是有機會再折返回來救她。”吳義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塊白色的石頭,其上有兩個紅點。“我和我妹妹吳瑾出自一個破落的大家族,這塊石頭是家主信物,能看見家人的生命狀況,如今只能看見我和我妹妹的紅點了。可是到今天為止,我妹妹的紅點依舊沒有消散,所以我猜測我妹妹還活著,之所以急著再次下來也是這個原因。而且這次,下來之前我特意買了很多用於開啟鐵籠的工具。”吳義解開自己的揹包,魁落看見他摸出一個長盒子,盒子裡面有著一把鋸子,幾個錘子,和一塊用玉盒裝著的紅色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