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能夠逃脫,就顯得過分詭異了。而狂屠能做到這一切的原因就是那個門派的陰損功法,此功法似乎已經被南邊盡數焚盡,名字都不許再提,好像是叫【霸皇噬天血訣】。此功法極難大成,似乎是需要絕情絕義之人,想要練至大成,需要親手殺儘自己身邊所有親近之人,再以功法吸去血肉戰氣。此功法大成之後能將他人戰氣盡數掠奪,化為自己修為,與人相戰之時能在周身佈滿血氣,意志不堅定者一旦吸入,被影響心智,就會在腦海之中不斷暗示自己擊敗眼前之人就能掠奪其全部修為。第一個去圍剿的宗派不清楚此功法的厲害,掌權的三位聖人盲目自大,覺得自己不會中那血氣影響,送掉了一宗之人的性命。”建木魁一邊說,一邊也是有些感嘆。

“這功法也沒那麼玄乎吧,我們魔物絕大部分沒有親近這一概念,那豈不是隻要拿到就能練成?”虎王在一旁以魔物的視角對著這邪門功法評價道。

“恐怕不行,我記得這門派之前的繼承人皆是無情無義之人,都是在殘酷的鬥爭之中存活下來的最惡劣之人,但未有一個能將那功法練至大成。這絕情絕義之真諦,怕是得先有情有義。”建木魁否定了虎王的說法,又看向懷裡的魁落。“你呢,徒兒,剛剛你就話不太多,這有點不像你了,就沒什麼想問的嗎?”

魁落這次是真沒什麼想問的,畢竟他從小接受的教育都是做一個善良之人,對於狂屠這駭人的做法與那詭異的【霸皇噬天血訣】確實是沒什麼興趣,甚至聽到狂屠無差別殺死所遇見的人之時,已經有些害怕了。他也無法想象一個人是怎麼能對自己的親人下得去手,還用惡毒功法將家人的血肉與戰氣化為己用,這一切對他來說衝擊力有點過頭了。

“那師父,這個純粹的惡人就沒有人能制裁了嗎?”

“當然被制裁了,第一個超級宗派被滅宗之後,剩下的宗派深知單獨宗派已經無力抵擋這毫無人性可言的傢伙,於是各個宗門都派出了宗內聖人,前去圍剿,並且準備好了能剋制血氣的法寶。那場大戰總計出動了將近四十多名聖人,可為了斬殺狂屠,依舊折損了七人,算上先前三人,這狂屠居然憑藉一己之力殺死了十位聖人,因此南邊對此事諱莫如深,不願再作提及。”

建木魁沒有感情的聲音,卻讓魁落與虎王感受到了一種極為複雜的情緒,好像是感慨,又好像是在同情那些在此事件之中無辜殞命的普通人。

“好了,故事聽完了,虎王啊,你感受一下自己體內的情況如何。”

“不就是被治好了嗎?還感知個啥?嗯?怎麼我所剩戰氣全被凝練,這聖之力可比我自己凝練的渾厚多了。”虎王驚訝的發現自己體內還沒有轉化的戰氣,如今已全數消失,體內聖之力充盈,算是完全邁入聖獸之境了。

“發現了吧,可是我給你的人情,你是不是應該也給點禮物,我好送給徒弟當他拜入我師門的見面禮?”建木魁抬頭看向嘯月銀虎王,那姿勢的意味倒不像是懇求,而是威脅。

“可是我沒啥東西送啊,如果有也就前幾天帶走的那柄黑刀,可你們剛剛不都自己拿走了嗎?”虎王抱怨道,身為嘯月銀虎王,他卻算是聖獸中一窮二白的型別,既無手下也無甚寶貝,這北境確實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那黑刀是我徒弟用來找仇人報仇的線索,怎麼能當禮物呢?你在好好想想,不然你為什麼非要待著北境這鬼地方晉入聖境。”建木魁寸步不讓,看樣子是鐵了心要從嘯月銀虎王身上榨出一點油水。

“我就住這森林裡啊,還有能有啥原因,這雪林的夜晚月華能量不管從什麼角度都能匯聚到我身上,所以我才在這森林之中修煉。”虎王異常委屈地反駁道,但聲音不大,不是很敢跟建木魁正面頂嘴。

“欸,等等,如果說那玩意算寶貝的話,我確實還有能拿出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