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想,那一雙眼睛要是能睜開,一定是這世間最美的,可當我真的看見它睜開時,卻成了我心中永遠縈繞不散的惡夢……”

“為什麼?發生了什麼事?”風佑微皺起眉問著。

“當我知道自己要嫁給他時並沒有太多的喜憂,那時我還太小,只是知道要和哥哥分開而顯得過分的無助,可哥哥讓我嫁,我便嫁了,從小哥哥說的、做的總是對的,總是對我好,而師父於我真的很溫柔,我喜歡他,喜歡膩在他的懷裡,就像喜歡哥哥一樣。”

“可是……那一天……我看到了,看到了哥哥的劍……”

連城臉色突然變得煞白,嘴唇不住地輕顫,風佑靠了過來,輕摟住她的雙肩問:“劍?怎麼了?”

“哥哥殺了他,哥哥用他給他的劍殺了他……而他……死時終於睜開眼睛看我,一直一直地盯著我看,他叫……叫了我母親的名字……”

“連城……”風佑抱緊她,任她在懷中簌簌地抖著,“連城……他是誰?”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師父,可哥哥說……他也許是我們的叔叔……可我知道他愛我的母親,那個我從沒見過的女人,那個寧可痛死也不願將我生出來的女人……”

淚水溼了風佑的肩頭,他深鎖著眉輕撫連城的背脊低低安慰,這是連城第一次敞開心扉,原來在她的心裡藏了那麼多那麼多的秘密。可連城既說那男子已經死了,那麼那個風水師又是誰呢?是誰能給她相同的熟悉感呢?也許有些事越來越詭異、越來越不受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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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夢境 再遇故人

夜色中,一輛馬車緩緩前行,白日裡曾經喧鬧的街頭此刻竟是寂靜無聲,今晚無月,厚厚的雲層遮蔽了天空,將夜渲染地頗為詭異。

馬車在街角處停下,下來兩名面貌出色的男女,只可惜男子舉手抬足間不免顯得女氣。

“就這兒了,師父在裡面等著呢!”

賈一壓低了聲音,想了想又說道:“你們自己進去吧,我在外面等著。”

風佑看了連城一眼,點點頭,抱緊了懷中用布包裹好的利劍,和連城一起踏進了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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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門虛掩著,許是先前就做好準備今夜有人拜訪,“吱吱呀呀”地推開門,裡面的店鋪不大,點了盞昏暗的油燈,兩面牆上是滿架的書籍,雜七雜八地什麼都有。

連城和風佑正在四下打量,突然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

“歡迎!”

兩人一驚,側過身向內看去,內室的珠簾已被撩起,一個穿著斗篷的男子立在門邊,斗篷寬大,帽簷高高地豎起,看不清臉。

風佑一把將劍遞到他的身前,冷笑道:“劍是好劍!人是高人!只是不知閣下為何要算計我倆?”

連城聽到那個男子低低笑了一聲,接過風佑的劍,緩緩散開裹布,露出精工鏤刻的劍身。蒼白的手指順著劍身剛硬的線條緩緩而下,然後突然反手……

“風佑小心!”連城下意識想起推風佑,但那男子快了一步,劍被一股氣流狠狠推倒風佑懷裡,力道之大,讓風佑連連後退了三步。

“風佑?”那男子又笑了,連城和風佑此刻都有些驚恐地看著他。

“風佑!這把劍是你的,它的名字叫‘覆海’!”

男子的聲音有些縹緲,風佑迷惑地撫摸著劍身,喃喃問著:“我的?”

男子點點頭,蒼白的手指伸出緩緩指著劍身,就聽“噌”一聲,利劍出鞘,劍峰透著幽藍的光。

“劍會自己選擇主人,只有在它認可的人身邊,它才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