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照下;葉姜看著連惑腰間閃動的玉色,在他身前白色的宣紙上龍飛風舞的寫下她的名字,此情此景彷彿遙遠間曾經常上演,只是今日想來,那記憶中的人和事都漸漸模糊……

“還是葉姜好些!”連惑抬頭,見她蛾首低垂,眉頭輕蹙不僅悵然起來。

“隨你,名字只是代號,沒什麼說法,只是為何你不姓薛?”

“隨母姓!”

連惑哦了一聲,突然明白了什麼。“風佑與你有恩?”

葉姜點點頭,自發的說道:“也有情!”

連惑愣了半刻自嘲道:“他倒是很容易搶佔人心!”

“你也可以的!”這句話是葉姜心裡的回答,但沒有說出口,見連惑有些落寞便說道:

“他那人若喜歡你,便會真心待你!”

“即使真心也是要利用的,葉姜,他也在利用你不是嗎?”

葉姜搖頭:“不,是我在幫助他,他所做的每一步我都知道,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有什麼分別嗎?”連惑拋開手中的筆笑道。

“當然,等連城明白了你所做的,你自然會知道這其中的區別!”

連惑鳳眸一眯,帶著懾人的怒氣,緩緩問道:“我做了什麼?我只是運氣較好罷了!”

葉姜失笑:“你當初在桃花塢那樣輕易的放連城走,早就料到這一步,連惑,如果沒有連城,墨騎不會來,如果風佑沒有帶走連城,也許不會在鹿關衝動的迎戰,更不會讓你有佔據不周山的機會,不周山是屏障,是北里的,也是東隱的,如今風佑因為求勝而敗於不周山,等於給你一個進軍北里的好時機,連惑,你以為你的運氣那麼好嗎?你只不過利用了連城和他們對連城的情意罷了!”

下顎猛地被擒住,葉姜痛的抽氣,卻聽連惑說道:“許久不見,這張嘴說話說的這麼好!葉姜,女人不要太聰明,太聰明瞭是不會得到幸福的!”

葉姜不甘示弱,勉強一笑道:“也包括連城嗎?”

連惑忽然沉下臉,避開了她的眼神,低頭取下放在她身旁的披風。葉姜默默看著他的動作,和他完美的側臉,突然想起那些耳鬢廝磨的日子,春水東流低迴彎轉,這世上也許沒有人比連惑更英俊,這美只應天上有,彷彿是那些女人費盡心血刻畫而成,只是這樣的他為何總是孤獨的呢?

連惑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低頭看著葉姜,陰冷一笑:“一定不會落下你!”

當他的身影消失在日光中時,葉姜一人獨自坐在空蕩蕩的書房,看著連城那高高懸掛的畫像,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奪眶而出,痛苦出聲……

營帳契約 深夜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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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備森嚴的行軍大帳,風佑整個身子嵌在毛皮覆蓋的將軍椅內,半閉著眼睛聽東隱來使的陳述,他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把玩著案几上銅製的壓紙虎頭紙鎮,雙腿疊起,腳尖微微上下襬動,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東隱使者盛氣凌人,口沫橫飛:

“我們侯爺說了,兩個條件缺一不可,還請鬼王定奪!”

“哪兩個?”

風佑出聲,神情依舊,看得使者心火直竄,但還壓著性子說道:

“這一是要鬼王留下手上的三萬精兵!”

“做夢!”

風佑身旁的一個副將惱了起來,上前就要去抓使者的衣領,風佑手一擺,眼睛微睜了開來:“讓他說完!”

使者縮了縮脖頸,狠瞪了副將一眼說道:“現下不周山口已被我們侯爺佔領,而直通北里的唯一通道——鹿關,也被鬼王封閉,就現在的情形來說,鬼王和兵將對於我東隱如翁中之鱉,侯爺這一條件完全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鬼王個人一條生路,不然,我東隱藉此不周山的門戶攻進北里,那死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