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守在戰場的百里之外,西澤前陣的鬼軍將士一個個倒下去,卻不見驃騎營伸出援手,民間謠言四起,說鬼王曾因此大怒,領兵逼近北里皇城,距三百里以外駐守三日,三日後雖退兵回西澤,但鬼王爭位之心已昭,乃北里之患,朝中大臣紛紛倒戈,上書要求北里侯遏制驃騎營,驃騎營成了北里防範西澤的門戶,而非參戰之軍。

到了仁德十二年秋,戰事已到荼靡之際,所有人的心絃都緊繃著,西澤僅剩三萬將士,十道請兵符飛入北里皇城請求驃騎營出兵,但北里侯都置若罔聞,東隱的戰書已下,三日後的殺場,一切都會有結果。北里皇城也陷入恐慌之中,如若鬼軍真的敗了,那北里所要面臨的又是何種局面呢?

深夜,燈火輝煌的朝華殿,眾臣皆身著官服,靜靜等候著那一道急似一道的戰報,猊貘異常的沉默,大臣們額上的汗珠匯成一股,不斷地往下留,聽完戰報後,終於有人熬不住,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侯爺,您就出兵吧,西澤城不能丟啊!”

他一句話剛落,身後的一干眾臣都跪了下來:“侯爺,東隱如狼似虎,我們如今確實不能見死不救啊!”

“你們這些怕死的老朽!”宮清詞站了出來,高喝一聲指著帶頭的那人吼道:“你們都明白風佑的叛逆之心,現在出兵,即是殺狼縱虎!”

“侯爺……”

那帶頭的官員抬起頭看著一直沉默的猊貘,並不理會宮清詞的責難。

“難道鬼王真的有叛逆之心嗎?難道他的反抗不是被某些小人逼迫的嗎?”

猊貘身子猛地一抖,抬眼看向說話的大臣,這曾是輔助北里三代的老臣,從他渾濁的眼中卻看到別人所沒有清朗。

“什麼小人?你說的是誰?”宮清詞憤怒的喊著,指著那名老臣不斷地謾罵,而此刻猊貘眼中只有那名臣子的目光,在他潮溼隱忍的注視下,猊貘感覺一切也應該結束了。

倚瀾殿

“主子,你用力啊!你不能不動啊!用力啊……”連城一臉蒼白,氣息垂微地躺在床上,髮絲已被滿額的汗浸透,那被牙齒撕裂的唇瓣沾著已成暗黑色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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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祖宗!求求你動啊!,你別嚇我好不好?”阿紅急得滿眼通紅,含著淚不斷地擦著連城額上的汗珠。

“阿紅……阿紅……”

連城的手無助地向上抓著,被阿紅一把握住,阿紅哭著說:“阿紅在這裡,阿紅在呢,求求你用力啊,用力好不好?要不讓我去叫穩婆,現在去還來的急!”

“別……別叫穩婆,阿紅……他……他怎麼樣了……出兵沒有……出兵……”

“祖宗!”阿紅一聲慘烈的長嚎,扳著連城的肩喊道:“什麼時候了你還想他,他就是死一萬次也抵不上你受的罪啊!”

“阿紅……我……”連城眼看著又要昏過去,阿紅連忙塞了幾片參片入她的口,在她人中上用力一掐。

“你就聽阿紅一句話,好好把孩子生下來好不好?你看,羊水早就破了,在這樣下去,孩子和你都會死的,你那麼努力的活著,不就是想把他生下來嗎?來,用力啊!”

連城的腦中一陣清明,是啊,她不就為了生下這個孩子嗎?她要活著要他們三口相聚的呀,她不能死!

“……啊……”說也神奇,一陣漫無邊際的疼痛過後,下身彷彿麻痺了一樣,連城只感覺子宮劇烈的收縮和已到極致的疲累感。

“好……好,頭出來了,再用點力,再來!”在阿紅的鼓勵中連城喊出了聲,她大口的喘息著,爆著青筋的手死死擰住了被角。

連城從未像現在這樣無助,她什麼都不懂,只能順著阿紅的嗓音拼命的吸氣,再拼命的擠,在一次次的用力中她以為自己斷氣了,卻又在阿紅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