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素聞你兵法厲害,黑將病重,這個任務交與你了!不要有負朕望!”

那加心裡冷哼,平日裡人前人後吹噓的燕王,總有栽倒自己口裡的時候,殿下的他面如土色,一直咬牙不肯接旨,那加有些惱,催促道:“怎麼?你不願意?”

“稟大王,臣是熟讀兵書沒錯,但從未參與實戰,那些東西不過是紙上談兵,面對驍勇的鬼軍,臣妄不敢言勝,還請大王令派人選!”

“是嘛?好一個紙上談兵!你這樣推託可以算作怕死嗎?”

那加絲毫不留情面,燕王臉色鐵青,額上的青筋冒起,竭力壓抑住怒氣。

“大王這樣說臣未免武斷了,國難之前哪還有個人生死?臣不是怕死,臣是怕連累了那五萬將士,如果大王一定要微臣出征來證明忠心,那懇請大王應允臣一個條件!”

那加的拳頭攥得死緊,燕王一番冠冕堂皇的話說下來,辱了自己不說,還跟他討價還價,即使這樣他還必須得給他面子。

“你說!”

“微臣邀請黑將一同出征,不上戰場只作參謀!”

“不行!”

那加一拍龍椅站了起來,好一個燕王,硬是要拉上黑將,怕自己走了,天都易了天下,戰場上刀劍無眼,而黑將又重傷在身,他分明是居心叵測,卻擺出一付深明大義。

“大王,臣覺得燕王說的有理!”

“是啊,大王,燕王經驗不足,確實需要一個高超的參謀!”

眾臣開始附和起來,那加氣的渾身志顫,燕王露出得意的笑容,故意壓低帽簷看他。

“臣願意隨同燕王出征!”

眾人立刻安靜下來,轉身,在人群不起眼處,墨蛟靜靜地站立,當然地開口:

“大王,既然黑將大恙在身,那麼就讓臣去吧,禁衛軍的事讓黑將代為接管,燕王,你覺得可好?”

“咚”帷幔後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響,那加斜眼看去,連城跪坐在地上,身旁的墨玉瓶倒了下來,朝堂上發出竊竊私語,那加立刻穩了穩心神,看著一臉訕色的燕王道:“封墨蛟為左翼將軍,隨燕王出征,退朝!”

金絲緞面的繡鞋踏碎了花圃的殘花,連城提著裙襬四處地尋找,迎面來了一個人,她錯及不妨地撞了上去,引來那人的呻吟。

“對不起,我……”

那加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吃痛地喊道:“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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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墨蛟,有沒有看到墨蛟?”

“沒有……”

連城轉身要走,又被那加拉了回來:“小黑呢?”

“半路傷口又裂開了,我沒讓他過來!”

等不及說完,連城掙扎著從那加手裡逃開,向著朝陽殿深處飛奔而去。

“小黑!”

那加走到那辛床邊,看他正舉著一支女人的髮簪發呆,他挑了挑眉,躡手躡腳地靠近,然後對著那辛的耳朵猛地一聲怪叫,那辛嚇得坐了起來,一見是他神色稍有緩和。

“誰的?“

那加一把搶過,那辛的長臂一撈沒能抓過,被他抽了過去,那加將髮簪放在鼻下深吸了一口,一臉陶醉的說道:

“唉……美人兒……”

那辛哭笑不得地看著他,由他胡鬧,忽又想起什麼,問道:

“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燕王和墨蛟出征,你,留守!”

那辛的眉頭皺了皺,低下頭深思。

“燕王的用意再明顯不過了,但是他想錯了一點,如果天都都沒了,那他還有什麼?”

那加冷哼,那辛搖了搖頭道:“那要是他早就為自己鋪好了後路呢?”

“後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