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還有幾個算得上知心又能撐場面的朋友,還有,何小軍,他已經先她一步脫離了婚姻,他一直在等著她,不會離開她。

至少以後,他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不用偷偷摸摸,不用苟且。

想到這裡,蘇曼擦乾了眼淚,拿起了電話,這段時間,她將自己封閉在沒有指望的等待中,如果說是她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那老天和程原對她的懲罰也已經夠了。

她可以從錯誤的感情和虛榮的婚姻中走出去了。

蘇曼開始給那些新認識的時尚圈裡的朋友們打電話,她需要來自朋友們親切、體恤的安慰和溫暖……

一個小時過去,蘇曼打遍了電話簿上的聯絡人,竟然一個人也沒有約出來。

有說在約會的,有說在帶孩子的,也有說週末想休息不願意出來的,甚至有幾個毫不掩飾地拒絕,最後還不懷好意地問蘇曼和程原之間的八卦。

最後,能聯絡的名單上,只剩下一個彭玲玲。那是程原朋友的老婆,蘇曼本不想把她劃入自己的朋友圈的,但她還是撥通了彭玲玲的號碼。

“哎喲,真是不巧,我最近沒空哦。”那頭的彭玲玲“遺憾”地回答,隔著電話,蘇曼也彷彿能看得到彭玲玲招牌式的虛情假意的笑容:“改天吧。”

“那明天好嗎?”

“明天也不行,這樣吧,我什麼時候有空了,主動找你,哎喲不行,老周在催我了,我還有事,再說啊!”

電話啪地被結束通話。

蘇曼聽著話筒裡冰冷的嘟嘟聲,足足聽了十幾分鍾。她突然很想笑,笑自己,太后知後覺。

自從她出國後,為了脫胎換骨,開始自己全新的人生,組織起對自己的未來更有利的社交圈,她幾乎切斷了和所有昔日朋友的聯絡。

認識了程原之後,她所接觸的人,更是非富即貴。如今,她翻遍整個通訊錄,幾乎找不出幾個完完全全和程原沒有關係的人名。

原來那句“失去了程原,我將一無所有”,並不只是一時的負氣。而是殘酷的事實。

蘇曼重新營造好的自信和決心,瞬間傾塌了一大半。

她沒有再給何小軍打電話,因為她知道他已經離婚了,他們的“逃亡之旅”結束後的第二天,他就離婚了,他給蘇曼發過簡訊,但是蘇曼沒有回,因為他的用意已經再明顯不過。

那次逃亡,不過半個月,他的存款就已經揮霍一空,想到何小軍大學畢業至今已經三年了,繼續竟然才這麼點兒,蘇曼就好想笑。

她就為了這樣一根回頭草,放棄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蘇曼,你是不是幸福得過了頭,忘乎所以了?還是,你中邪了?你竟然用何小軍這樣的男人,去挑釁程原的底限……

是的,蘇曼,你不能失去程原,你根本離不開程原,你不能接受他的離婚,你還沒有做過任何挽回不是嗎?不能就這樣放棄,那樣,會悔恨終生……

彭玲玲掛了蘇曼的電話,剛吁了一口氣,就聽見不遠處的周喬生問:“誰約你啊,你天天明明閒得要死,怎麼不去?跟避瘟神似的。”

“蘇曼。”彭玲玲輕描淡寫地回答,語氣就像在說一個可憐的喪家犬,幸災樂禍又帶著不加掩飾的鄙薄。

“哦。”周喬生心知肚明地點點頭:“想去就去嘛,你不是一直和她聊得很投機嗎?放心吧,程原不會有什麼想法的,他不是那種小肚雞腸趕盡殺絕的人。”

“他不計較我計較,好不好?”彭玲玲低頭修剪著自己已經很完美的指甲:“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還覺得是個漂亮的可人兒,想不到是個明裡一套暗裡一套的人,平時還裝得清純欲滴的,嘖嘖。我是真不明白,程原要財有財,要人品有人品,要貌有貌,她一個貧門小戶出身的,還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