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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要實事先說好,不說好的話找材料估計就能找半天,找來這四個人還不一定會做。李經明昨天就跟這邊打招呼說想要吃豆腐,今天以後他就可以跟別人說他吃過木村拓哉、稻垣吾郎、香取慎吾等人的豆腐了。
稻垣吾郎先動手做菜,他為李經明準備的是肉末日本豆腐,而其他人則在中居正廣的引導下跟李經明聊天。李經明還是第一次上日本的綜藝節目,大家自然有很多想了解的東西,不過之前他就在後臺檢查過臺本,不會讓中居正廣問出奇怪的問題,“今天坐在這裡莫名有點緊張,都出汗了呢。”
“哦,經明桑也會緊張,是因為我們的年紀太大的關係有負擔嗎?”中居正廣禮節性地笑了笑,他很清楚眼前的這個人他得罪不起,所以只能儘量配合李經明。
“不是因為年紀,大家在我的眼裡就跟鄰家的哥哥們差不多,主要是擔心待會做出來的東西吃不完會顯得失禮,足足有四份呢。”李經明露出擔心的表情,似乎苦惱了一會,“打包回去也可以嗎?”
開場是為了拉進關係讓mc和嘉賓儘快產生可以互動的默契,李經明的日語很好,他可不會為了什麼莫名其妙的理由堅持不說日語,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果都不能正視一個對手並大方地去了解對方,那麼在開始之前就已經輸掉了全部,李經明掌握日語甚至比英語更早,為的就是了解這個國家並尋找出弱點。
插科打諢了一番終於進入了正題,李經明現在最受關注的成就不是音樂方面的,而是電影方面的,雖然他什麼獎項都還沒獲得,但是幾部電影的票房都非常高,引發的社會反響也很激烈。中居正廣是照著臺本問的,“你對日本電影怎麼看,有什麼喜歡的導演或者演員嗎?”
“我對日本電影的印象是‘勇敢’,《生活和能夠生活的人們》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日本的導演們在面對社會現實時那種直言不諱的批判精神是我一直欽佩的,當然導演們是比較勇敢,也有一些膽怯的人不敢面對這一切。”談到專業知識李經明就顯現出跟別人的不同來,他可不是那種只能說“很好很喜歡很有內涵”的那個等級。
李經明的話裡有話,他在諷刺日本過去的《電影法》和現在的國民性虛偽氛圍,日本人就生活在一個他們自己都不信卻又不得不表現出相信的世界裡,他們一次次地妄圖欺騙自己卻又一次次地被現實懲罰。中居正廣看李經明這話說得太狠,只能轉化話題,“那麼電影導演呢,你最喜歡的是哪一位?”
“肯定是黑澤明瞭,提到日本電影不都是這一位嗎?”李經明理所當然地說道,黑澤明代表著日本歷史的最高成就,連奧斯卡金像獎的終生成就獎都拿了,李經明也說不出什麼黑人家的話。
“那麼北野武導演呢?”中居正廣問出口之後沒多久就後悔了,黑澤明喜歡北野武,視北野武為自己的繼承者,所以他想當然地認為李經明喜歡黑澤明就應該也喜歡北野武,但是他大錯特錯了,李經明的毒舌在這一刻爆發了。
“那位不是相聲演員嗎,在夜總會混搞笑場的那個?”李經明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誰看都是赤果果的嘲諷。黑澤明已經死了他不好說死人的壞話,可是北野武算什麼東西能拿出來跟黑澤明相提並論。北野武就是李經明最討厭的那種喜歡往作品裡加私貨的人,只要是加了私貨的作品都是不純粹的,所要表達的東西和表達出來的東西都是虛偽的。
都說文似看山不喜平,但李經明偏偏喜歡寡淡的東西,在天朝的時候他看了很多汪曾祺的小說和散文,汪曾祺從來搞什麼觀念灌輸,但是自然而然的就可以讓別人讀出東西來,這就是一種境界。“汪是一文狐”,李經明追求的就是這種不說為說;“狐”的境界。正因如此,李經明在自己的作品中就從來不夾什麼私貨進去,他被黑得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