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也讓這些人不再擁有原來的勇氣,至少拉佩擠開德萊爾的時候,他並沒有表現出和“鐵壁”這個外號相符合的堅定。

“不說這些了,咱們的時代已經過去,現在是你們的時代,該輪到你們去拼。”安博爾·諾德發出無限的感嘆。

“說得沒錯。”拉佩笑了起來,突然他越笑越厲害。

“怎麼了?”安博爾·諾德看了旁邊的傑克一眼。

傑克聳了聳肩,他也有些莫名其妙。

“我明白了,我徹底明白了。”拉佩狂笑道。

“你明白了什麼?”安博爾·諾德問道。

拉佩笑而不答,他當然無法說,他明白的是眼前的局勢是怎麼來的,說穿了其實挺簡單,貴族階層不管曾經做過什麼,也不管對這個國家有過多大的功勞,這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去。現在他們擋路了,特別是那些什麼都沒做,只知道躺在老祖宗的功勞上吸食民眾血汗的人,更是成了革命者用來證明自己正義的目標。

這樣一想,拉佩又想到很多事。

一旦國王被推翻,貴族被打倒,接下來就該分座位,這免不了會爭鬥一番,而爭鬥必然要拉攏手下,這樣一來就會出現一大堆新的山頭,等到某個派系成功上位,這些新的山頭肯定又會為了如何分蛋糕而爭鬥不休。

換成以前還好說,因為以前必須有一位君王,所有的爭奪首先發生在確立君王上,一旦君王被確定下來,接下來的爭鬥就不會那樣激烈,至少有個限度。

一旦沒有了君王,而且很長一段時期,大家會刻意迴避推選一個類似君王的角色,只能是幾個人分權,如此一來,權力的爭奪就很難有個限度,會越演越烈,最終滑向深淵。

或許到那個時候,大家又會懷念擁有君王的日子,渴望重新建立秩序……

拉佩不敢再想下去,這一切太過遙遠,還是先想辦法度過眼前的難關再說。

“淺水炮艇肯定很低矮吧?萬一對方開炮怎麼辦?特別是霰彈炮。”拉佩問道,他開始問具體的細節。

拉佩的腦子裡面彷彿有一幅畫面,一艘海盜船朝著炮艇開火,冰雹般的霰彈打過來,炮艇上的人連躲避的地方都沒有,全都被打成篩子。

“有頂棚的。”安博爾·諾德道,他用雙手劃了一道弧形。

拉佩想了想,感覺有點道理,繼續問道:“這樣的船載重多大?能夠放幾門火炮?”

“我們以前用的也是三磅的小炮,當時用的是短管青銅炮,重三百多公斤。如果用鷹炮的話,炮管長了一倍,但是鐵比銅輕,差不多有四百多公斤吧?裝個二十門應該沒問題。”安博爾·諾德只能大致估計,說了一個比較保守的數字。

旁邊一個專門看守這裡的老水手不甘寂寞,說道:“淺水炮艇絕對是好東西,就是速度慢一些,調頭也不容易,還容易被那些海盜接舷。我記得那時候每一次海盜來襲,上炮船的人都得留下遺書,因為他們十之八九會戰死,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有沒有我們那時候的勇氣。”

“這沒問題。”拉佩並不在意,在他看來,兩艘獨木舟中間的空當正好安裝輪槳,如此一來,速度就不成問題。至於轉向也不難,在船頭和船尾弄兩個輪槳,可以一百八十度旋轉,別說轉向,就是原地打轉都沒問題。

這樣一艘既靈活,又有速度的船,難道還擔心被接舷嗎?

不過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把這些獨木舟改造成炮船需要多少時間?”拉佩問道。

“一個星期。”安博爾·諾德很有自信,他朝著那個老水手使了一個眼色。

老水手聳了聳肩,佝僂著背脊,朝著旁邊的一座倉庫走去,然後掏出鑰匙開啟鎖,推開倉庫的大門。

倉庫明顯分成兩個區域,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