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是署長夫人。”

“明白了,我十二點準時到。”拉佩說道。

拉佩也繼續送他的信。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幾個小時過去了,當十二點的鐘聲敲響,一輛馬車停在羅德餐廳的門口。

拉佩從車上下來,他朝著門口的侍者招了招手。

那名侍者認得拉佩,知道拉佩是幕後老闆敬重的貴客,連忙跑過來。

“幫我把車上的箱子搬下來,要輕拿,輕放,別翻倒了。”拉佩吩咐道。

車上放著一口很大的皮箱,旅行用的,是用老藤編織而成,箱子很沉,侍者不得不把箱子扛在肩膀上,跟在拉佩的身後。

還沒進包廂,拉佩就聽到包廂內傳來談笑的聲音,是烏迪內斯在說話,警察署長在笑,顯然兩人談得很起勁。

拉佩推門進去。

那個侍者也跟著拉佩進入包廂,小心翼翼地把箱子從肩膀上挪下來,問道:“這東西放哪裡?”

“放在椅子上。”拉佩指了指角落上的一張椅子,那是給突然到訪的客人準備的。

侍者有些為難,箱子又破又髒,會弄髒椅子的。

“快去,愣在這裡幹什麼?”警察署長大聲吼道:“放的時候小心點,裡面的東西損壞一點,賣了你全家都賠不起!”

雖然拉佩之前沒說會帶東西來,警察署長卻已經猜到,箱子內肯定是那種油膏,這玩意現在可了不得,塔倫上流圈子的人全都到處在打聽,想知道哪裡有賣。

當初警察署長和拉佩還擔心那些大人物疑心太重,未必能夠接受,結果根本沒這回事,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不管是老人還是年輕人,全都對油膏充滿渴求。

警察署長和夏洛克手頭的那點貨只支撐一個星期,就全都被搶光了。

警察署長早就想找拉佩,但是拉佩忙著烏迪內斯的事,一直沒空閒,這讓他很鬱悶。此刻看到這口箱子,他就彷彿看到黃澄澄的金塊。

拉佩卻沒太在意箱子,他還揹著那隻圓筒。

拉佩走到烏迪內斯面前,將圓筒取下來放在桌上,道:“我要換成錢的話,還得去找合適的買家,與其費那個事,不如直接賣給您,五萬六……”

如果換成昨天,烏迪內斯絕對不會答應,今天就不同了,他面不改色地把圓筒接過去,開啟看了一眼,確認是那幅失去的油畫,立刻說道:“沒問題,很公道的價格。”

得到這個回答,拉佩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道:“現在我們可以談生意了,先談大生意。”說著,拉佩轉頭朝著警察署長問道:“剛才你們聊得那樣融洽,有沒有提到水警隊的事?”

“沒有,這裡面的門道還是您最熟悉,所以我覺得還是您親口來說或許更好。”警察署長確實擔心自己說不清楚,那可就丟臉了。

烏迪內斯立刻變得凝重起來,在來這裡之前,他有過各種設想,從配合辦案到索要賄賂,他全都想到了,但是此刻提到的事絕對超出他預料的範圍。

“水警隊?”烏迪內斯低聲問道。

“先聽我說……”

拉佩將當初對警察署長和中年警官說過的那番話又陳述了一遍。

烏迪內斯是一個不錯的聽眾,他從頭到尾都靜靜地聽著,沒有插一句嘴。

一開始聽到上面要組建水警隊,烏迪內斯也以為上面要打擊走私。但是等拉佩說到國王和行業工會的博弈,他驚詫中又帶著一絲恍然。等拉佩再說到內閣和軍隊的紛爭、馬內和地方政府的矛盾,他已經被嚇出一身冷汗。

和警察署長不同,身為商人,特別是走私商人,必須對時局有所瞭解,要不然天知道什麼時候會撞個頭破血流,所以烏迪內斯更明白拉佩這番話的厲害。

“你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