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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國王雖然性子偏軟,但是對限制自己的權力,進而架空自己的言論絕對沒有一絲好感。

而對民眾來說,杜瓦利派畢竟站在國王一邊,“君主立憲”和“保王黨”完全可以劃上等號,註定會被看成妥協和保守的象徵。

拉佩自己就打算當一個投機者,他花了很多精力研究那些政治投機的成功範例,結果發現這種兩面討好的黨派,往往兩面不討好,結局也通常最為悽慘,所以拉佩一點都不看好杜瓦利派。

拉佩不忍心潑父親的冷水,也不想看到父親誇耀,乾脆問道:“爸,你在裡面擔任什麼職務?”

“書記官,怎麼樣?很不錯吧?”拉佩的父親愈發得意起來。

拉佩翻了翻白眼,這和他猜測的差不多。

書記官是最不值錢的職務,既沒地位,也沒實權。

所謂的書記,就是開會的時候別人發言,他在旁邊記錄,擺明連發言權都沒有,之所以看上去風光,是因為開會的時候書記官有個位置可以坐。

拉佩還是晚到郵政署,好在他的人緣不錯,大家看到他沒來,乾脆各自動手,幫他把所有郵件整理一遍,然後拿著自己的郵件離開。

拉佩拿著自己的郵包出郵政署,他在第一個十字路口往左拐,朝一直跟在後面的馬車招了招手。

馬車立刻靠上前,車門開啟,露出漢德諂媚的笑臉。

“幫我查一下杜瓦利派的情況,我要知道他們的人員和這裡的負責人的情況。”一上馬車,拉佩就吩咐道。

漢德吃了一驚,他不知道又發生什麼事,連忙問道:“難道刺殺事件不只是賓尼派一家做的,這裡面還有杜瓦利派的份?”

“不是,是為了另外一件事。”拉佩不打算多做解釋。

拉佩既然不說,漢德就不敢多問,反正這個要求不難完成,只要找個杜瓦利派的人打聽一下就行。

嚴格說起來,國內並沒有真正的黨派,賓尼派和杜瓦利派只不過是一群政見相同的人集合在一起,組建成的鬆散聯盟,既沒有嚴格的組織和架構,也沒有黨章之類的東西,誰都能加入,也能夠隨意退出。

這鬆散的結構也導致這類黨派的成員沒什麼忠誠心,稍微嚇唬一下,就可以審問出一大堆事情。

“您還有什麼事嗎?”漢德又問道。

拉佩猶豫了一下,最後把身上的郵包拿下來,扔到漢德的手中,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他感覺到心浮氣躁,做什麼都沒興趣。

“幫我把信送了。”

漢德接過郵包,隨手往旁邊一放,湊到拉佩跟前低聲說道:“老闆,我這裡有件事要向您報告。”

“說吧。”

“你上一次不是說,打算讓大家見血,讓我找一個合適的目標嗎?我還沒來得及找目標的麻煩,他們反倒搶先一步找上門了。”漢德道。

“就是那個叫歪錘的傢伙?”拉佩問道。

“就是他們,這幫傢伙獅子大開口,要我每個月交十萬比紹的保護費。”漢德的臉上露出一絲陰狠之色。

“他們瘋了?”拉佩微微一驚,緊接著皺起眉頭,覺得這其中有問題。

“我覺得……這幫傢伙可能找到靠山,所以才這麼囂張。”漢德也漸漸學會動腦子。

“你去查一下。”拉佩相信漢德的猜測,再說他也是這麼想的,緊接著他又說道:“回頭你再去烏迪內斯那裡一趟,向他借幾個手下,要實力強一點的,我擔心歪錘背後是瓦克利在搞鬼。”

“那位黑幫老大?我們又沒得罪他。”漢德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我也不敢肯定……不過多準備一手總是好的。”拉佩淡淡說道,這是他的經驗。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