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別人想要拉攏他們,難度會大得多。

在碼頭的外圍,一大群警察全副武裝站著,現在塔倫的警察都很清楚誰才是真正的老闆,這一次是替老闆工作,所有警察都非常賣力。

安博爾也在,他和拉佩在馬車裡。

安博爾已經和家人團聚,他從老婆和兒子嘴裡知道一路上的經歷,也知道拉佩親自保護他們一家南下,這讓他異常感動,所以這一次拉佩需要幫忙,他立刻拉著一大群警察過來。

“兩個孩子還好嗎?這一路顛簸,再加上擔驚受怕,真夠他們受的。”拉佩當然要客氣兩句,提別的不夠親切,拿孩子作話題最為合適。

“他們好得很。”安博爾連忙道,緊接著神情變得異常懇切:“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就再也見不到他們,聽說馬內死了很多貴族。”

“沒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

拉佩不想聽什麼感激的話,那沒有營養,乾脆問道:“我走的時候曾經提過要討好農民,這件事做得怎麼樣了?”

安博爾沒想到拉佩會問起這件事,好在他對拉佩的要求一向都很重視,道:“這裡的貴族都挺給我面子,沒人反對。”

安博爾這番話是真的,不過一開始大家很有些不以為然,直到其他城市紛紛亂起來,塔倫的貴族終於知道害怕,開始照著他的話做。

安博爾隨即開始倒起苦水:“不過那些農夫並不領情啊。”

安博爾欲言又止,顯然還有話沒說。

“是不是那些農民對你們還懷有一絲惡意?”拉佩問道。

現在是農閒時間,那些兼職強盜裡絕對有不少農民,現在去討好他們,顯然不會有什麼用。

不過拉佩隨即道:“放心吧,農民的快活日子不會太久,你沒發現最近這段日子價格上漲愈發瘋狂嗎?內閣卻遲遲沒有頒出限價法令,各地議會很快就會承受不住壓力。臨時憲法賦予各地政府自決權,很快各地就會自行頒佈限價法令。”

“我們怎麼辦?維持原來的物價?”

安博爾感到頭痛,這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沒必要這樣。”拉佩搖了搖頭,道:“到時候看省議會的,他們如果下令限制物價,我們也跟著做,不過我已經準備了一筆錢,作為給農民的補貼。”

安博爾微微一愣,隨即豎起大拇指,道:“高,實在是高。”

如果硬頂著不降價,城裡的居民會非常憤怒,但那些農民卻會高興,不過他們未必領情,改為補貼的話,城裡的人高興了,那些農民也同樣高興,而且補貼肯定不是按人頭髮,而是那些農民賣多少農產品,才能得到多少補貼,這等於把他們拴在塔倫。

不過安博爾轉念一想,又感到猶豫,道:“這得花一大筆錢吧?而且這是個無底洞,短時間或許還行,時間長了,以你的財富恐怕也會吃不消吧?”

拉佩擺了擺手,毫不在意地說道:“時間不會太長,最多一年,地方財政就會紛紛崩潰,國家財政也會維持不下去,貨幣的價值有可能被歸零,到時候手裡的錢越多,損失會越大。”

“怎麼可能會這樣?這麼做的話,政府信用豈不是也完了?”

安博爾不敢相信,但是一想到拉佩毎一次都說中,他的心裡一片茫然。

“這有什麼難以想象的?大不了內閣集體下臺,重新組建新的內閣,否定之前的一切做法,制定一套新的遊戲規則,如果再不成功,內閣再次換人……反正就這樣一直玩下去,玩到大家精疲力竭。”

拉佩已經看到未來,這是他和比格·威爾共同分析出來的結果。

“這樣的話,整個國家豈不是要徹底崩潰?”安博爾勉強也算是個愛國者。

拉佩擺了擺手,用輕鬆且漠不關心的口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