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毅真誠的說道。的確,要是沒有這個大叔,阿毅現在也許還在為工作而發愁。

“謝什麼啊——要是你真的覺得且大叔我什麼的話,那你就買碗麵吃好了。”

大叔笑眯眯的說道。

“好啊,那大叔就來碗牛肉麵吧。”

阿毅也正好餓了。

杭州某咖啡館。

一間包廂裡,禾音和已經出院的雲長嶽還有那位律師再次聚在了一起。

“這回該簽了吧。”

雲長嶽說道。

其實上次——也就是有人笑的住院的時候就應該簽了。但是偏偏就發生了那怪事,雲長嶽在醫院裡待了差不多一個星期。所以也就拖到了現在。

“可以。”

禾音也不打算再拖了,現在拖這餓也實在是沒有意思。既然兩人都不再需要對方,那又何必勉強在一起。

很快的,在律師的監視下,他們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

“哦——記得,以後別再接近兒子了。剩得出現什麼麻煩,知道嗎?”

禾音剛要站起來走人,市長突然警告道。

“你放心吧,我不會去在好兒子的。”

禾音滿腔的無奈,此刻在強權下,她連以後見兒子的權利都沒有了。也正是此刻,他認識到了權利的好處。

也許真的如有些人所說,權利並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此刻在禾音的眼睛裡,權利卻並不壞。至少,要是她有權利,他就可以得到兒子。但是可惜的是,她此刻並不擁有。

懷著這樣的想法,禾音走出了咖啡店。隱隱的他彷彿能夠聽得到雲長嶽此刻正在囂張的笑著。

也許他的笑容不會維持得了多久了。

禾音想道。

沒有了雲齊背後的出謀劃策,他——雲長嶽充其量只不過只是個小角色而已——而且還是混得最差的那一眾。

算了,管他那麼多幹嘛?今天起,她已經和他徹底的分開了。以後也不再和自己有任何關係了。

想著,禾因拿起早就準備好的行李。

窗外的景色如播快幕電影般向後閃著,有些迷幻,此刻彷彿已經不在禾音的世界。

的確,這裡的一切都將不在屬於禾音。這片發展中的土地,她只是一個匆匆的過客罷了。見證的,也就只有十年或者幾十年後的自己的記憶罷了。

彷彿即將離鄉的老人,禾音突然有了思緒——離愁的思緒、懷念的思緒。十多年前,剛來的時候,她也許永遠也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還會離開。

車已經在公路上賓士了好久,禾音讓司機四處遊蕩著——沒有目的,她只想在這片土地的最後時刻,記住更多的一點東西。僅此而已。

車突然停了下來。

“司機大哥,你繼續開吧。錢我會給的。”

禾音開口對五十多歲的老司機說道。

“妹子,不行啊。”

司機說道。

“為什麼?怕我沒錢給嗎?”

禾音收回了看在和窗外的目光,盯著司機。

“不是,妹子你誤會了。”

司機連忙解釋。

“不是?那你為什麼不開?莫非你怕我對你有某種企圖?”

禾音目光炯炯。

“妹子,妹子,你看你說的。我都五十多歲的人了,哪能還有什麼想法啊。——不過就算有想法也不會是對你啊。”

後面的話,音量和蚊子差不多。

“你說什麼?”

禾音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

司機連忙道。

“那快開吧。”

禾音道。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