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溫溫熱熱舒舒服服的感覺,令危慕裳想就此沉睡下去。但心裡總有絲不太安的感覺呼喚著她醒過來。

當危慕裳再次睜開眼時,視線所觸之處煙煙嫋嫋的白茫茫一片,她還來不及環繞四周,耳邊就響起一聲低喃。

“醒了?”愛憐的,察覺到危慕裳醒時,羅以歌輕輕吻上了她白皙幼滑的脖頸。

聽到羅以歌性感磁性的嗓音,感覺到埋首在她脖頸處毛茸茸的腦袋及炙熱的親吻,危慕裳身體一僵。

隱約的,憑著環繞周身的溫水及視覺感官,危慕裳才知道她是在浴室。

白茫茫的霧氣漂浮在浴室裡,浴缸中,羅以歌從後環抱著她,從身體上舒爽的感覺,危慕裳知道羅以歌已經幫她清洗過身體了。

“……”沉默,一向沉默的危慕裳此刻更加的沉默了。

如此的赤。裸相呈,還是在意識如此清醒的狀態下,危慕裳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羅以歌。

危慕裳的心情複雜不已,她早知道來這裡不會有好事,但迫於無奈她還是來了。結果,跟以往的每一次結果都一樣,她,最終還是敗了。

令一層更為複雜的,危慕裳從不想去想的事實,此刻也擺在危慕裳面前。

雖然她不想,但,她厭惡不起來。

她想要排斥,她卻知道她的心裡從來都不排斥。

就像此刻,危慕裳雖然不想這樣,但對於羅以歌如此緊貼著身體,她卻不會有絲毫噁心的感覺。

危慕裳嘆息的閉上眼眸,也許,這就是為什麼她會一次一次的潰敗,而羅以歌一次一次得逞的原因。

原來,她是輸在了底線上,可現在,底線都被羅以歌完全撤走了,她還能找得回來麼。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危慕裳便放鬆自己的身體,任由溫熱的水浸泡著她疲憊的身軀。

“羅以歌,我們這算什麼?”此時此刻,危慕裳想不到可以用來形容,她跟羅以歌之間關係的詞。

情人?

情人是雙方都情願的,這個明顯不適合用在他們身上,因為她不是情願的。

戀人?

他們之間並沒有在戀愛,這個明顯也不是。

敵人?

有些時候有點像,但,敵人應該不會像他們這樣還做這種事,所以,也不是。

想來想去,危慕裳覺得什麼都不對,她現在出現在羅以歌的宿舍,窩在他懷裡泡在浴缸裡就更不對了。

“你說什麼便是什麼。”擁著危慕裳,羅以歌覺得,就算沒有明天,只要能擁著危慕裳他就滿足了。

對於危慕裳的感情,羅以歌也不知道是何時滋生的,好像是一夜之間突然暴漲封頂,又好像是長年累月一點一點積累下來的。

不管怎麼滋生,總之結果就是,他羅以歌想要危慕裳這個人。

只想要她,也只會要她,強勢的不容許她有絲毫逃離的念頭。

危慕裳垂眸,她覺得她跟羅以歌之間什麼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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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軍醫院,將司空姿千送進急診室後,一號猶豫一瞬,拿起手機撥打著某個基本不會撥打的號碼。

電話接通後,一號將司空姿千受傷的事,簡單明瞭的複述了一番。

講完後一號就只聽得電話那邊的沉默,除了沉默他什麼也聽不到,

那邊越是沉默一號就越是不淡定,一號衝動的真想剝開電話,看看那邊的人是個什麼樣的表情,好歹讓他心裡有個底。這樣不上不下的吊著難受死他了。

半響,電話那邊傳來了意味不明的‘知道了’三個字,然後就掛了電話。

那邊的電話掛了半響,一號仍然拿著手機舉在耳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