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衣衫盡褪後,玉流觴俯下身,揭起她腿部的被衾,在她足三里之處,扎入了銀針。

玉流觴全神貫注地替她施針,神情冷淡,並未理會璧宿,但見那緋紅的燭光下,一雙纖美動人的腿兒修長筆直,綻放出白皙柔潤的光,旖旎香豔。

玉流觴施針過後,神情淡然,緩緩直起身子。

舉止優雅,恍若當年春秋時的柳下惠一般。

璧宿不得不對這個男人另眼相看,這男人的定力,就是他也自愧不如。方才本想奚落他一番,看來是弄錯了物件。

玉流觴不緊不慢地收起了銀針,緩緩地轉過身來,緊緊盯著璧宿,不知怎的,看著玉流觴的眸子,璧宿那股將人玩弄於股掌上的不羈懶散頓時收斂起來。

玉流觴的聲音冷然,淡淡道:“在下習醫多年,可以從外面觀望病情,閣下鼻樑堅挺筆直,鳳眼斜飛,臀部翹而多肉,可見其下體堅挺雄偉,而且慾望極其強烈……所以,離她遠點!”

聞言,璧宿不由面色一沉,眉眼都染上了慍色,渾身彷彿琉璃般在黑暗中散發著妖異的光芒,玉流觴則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

——

玉流觴的醫術果然精湛絕倫,施針過後,又過了半個時辰,花閉月感到身體漸漸升起了一絲熱意,而神志也清楚了許多。

楚暮雲派人熬了一晚御賜的百年人參湯,親自送到了她面前。

屋中閒人散去,室內瞬間一片靜謐。

花閉月端起面前的參湯,細細品咂了一看,目光漸漸看向眼前的男子,據說,楚暮雲是五位皇子中最低調的,卻也是最深不可測的,而他的人就像面前那杯茶,水是沸的,心是靜的。此刻,屋中兩人一人端著茶,一人端著參湯,淺斟慢品,任那塵世浮華,水月鏡花,真真假假,似眼前不斷升騰的水霧,迷濛,氤氳,繚繞,散漫。

想到這個五皇子,花閉月凝神回想前世的記憶。

前世,北宮嘯佔據了大楚國疆土,其中有四位皇子死於非命,僅僅除了楚暮雲還在暗中活動,令北宮嘯異常頭疼,然而,花閉月不知她死後,華夏不但發生了諸國的玄術師之戰,還有兩次兵變,最後,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得利者就是這位楚暮雲皇子,而他輔佐一位偽帝當了皇帝,自己獨自在暗中逍遙。

當然,此為後話!

花閉月微微一笑,不露聲色地問道:“殿下雨夜尋我,究竟有何事?”

楚暮雲端著茶盞,溫雅一笑,俊美的容顏在霧氣籠罩下如夢似幻,開門見山道:“暮雲想請花公子做在下的……朋友!”

花閉月聞言,微微顰眉:“朋友?”

楚暮雲忽然笑著道:“其實本來是想讓你做我的幕僚,但倘若幕僚不用稟於聖上的話,我是非常願意的,可是……我害怕步入二哥的後塵!畢竟,整個朝廷的貴族都不敢用閣下呢!”

花閉月眸子轉了轉,這是在暗暗向自己表明立場呢。

於是,她不動聲色地放下參湯。

五皇子楚暮雲忽然彷彿想到了什麼似地,看著花閉月笑道:“我那二哥其實並非想讓你當幕僚那麼簡單,他在外面雖然厲害,卻是最聽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個十足的孝子,其實,花公子若真的成為我二哥的幕僚,恐怕弊大於利,你一旦出了事情,我二哥是保不了你的,他外表雖狠戾,骨子裡偏偏太怯懦了。”

花閉月知道他說的入情入理,字字珠璣,不由凝眉。

安陽王常年保持中立,從不對皇位覬覦,骨子裡非常怯懦。

五皇子楚暮雲斟了杯茶,臉上帶著優雅和煦地笑容,彷彿兩人是多年的好友,拍了拍花閉月的肩膀:“而且我知道你是個料事如神的,不但能測知七日七夜雪,還能知道那禁忌森林的秘密,閣下甚至還知道那些礦物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