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做了一回閣臣的天之驕子,就這麼忐忐忑忑的住進了這個別院,每天過著閒散卻讓他無比憂慮的日子。

這名兵部官員的馬車疾馳過街道,一路駛過了大街小巷,最終穿過了一片綠化林地,停在了這座京師郊區沒有什麼名氣,卻被很多人知曉的別院大門前。車伕在自家老爺的吩咐下,帶著名帖來到了並不寬敞的大門前,伸出手在上面輕輕的敲打了三下,然後等在那裡,畢恭畢敬。(未完待續。)

265一個人的退場

大約過了一會兒工夫,才有一名老邁的門房推開了大門,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他看了一眼送名帖的車伕,然後點了點頭,直接就將大門推開了更大的一個縫隙,示意等在車伕後面的那位兵部來的大臣,可以直接進去了。

所謂所謂宰相門前七品官,葛天章在兵部坐鎮了這麼多年,還真正進入到了大明帝國內閣做了一些日子的閣臣,所以他門前的這個老僕人,也絕對算得上是見多識廣了。不過今天這個老門房連恭維的話都沒說,就側了側身讓臉熟的兵部大臣進了院子。

繞過雕刻著一副荷花池塘的石頭屏風,緩步踩著頗為講究的石頭地面,一直走到正堂之上,這位兵部大臣才發現自己經過的僕人都神色匆匆,氣氛竟然帶著幾分詭異的安靜。他駐足停步,看向了出來迎接他的老管家,開口問道:“葛老大人呢?我這有天大的喜事,來和葛老大人說一聲。”

“唉……”一直和這位兵部大臣熟識的老管家嘆息了一聲,然後就止不住自己抽泣的聲音了:“嗚嗚,大人啊,您來晚啦……就在大約半個小時之前,我家老爺他,我家老爺他……去啦!嗚嗚,嗚嗚。”

“什麼?葛老大人他,他?”那大臣是兵部裡面除了程之信外,葛天章的另一個心腹。只不過平日裡勤勞肯幹,為人又低調,所以名聲不顯,可是他也是葛天章一手提拔起來的,聽到葛天章去世的訊息,一時間竟然難以相信。

他從大朝會上得到了皇帝陛下決定依舊實行先南後北戰略的訊息,然後就在大朝會結束之後,馬不停蹄的趕來給自己的恩師報喜。結果誰能想到,他這急匆匆來報喜卻沒趕上見自己的恩師最後一面。

“恩師啊!皇上已經下決心堅持先南後北的既定國策了!您怎麼就不再堅持一下?皇上他……他不是要毀您畢生的心血,您怎麼就不多等等我呢?”他呢喃著這些話語,踉蹌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前堂的石頭地面上,對屁股上傳來的疼痛渾然不覺。

這間別院的大門外,就在這名兵部尚書帶來的衛兵還有車伕驚恐的眼神中,兩名葛府上的僕人登上梯子,將白色的燈籠掛在了大門外的房簷下面……

葛天章,這個三十多歲年紀輕輕就在大明帝國的政壇上閃亮登場,左右著大明帝國五十年戰略決策,年過八十還依舊在大明帝國的朝堂上掌管最重要的兵部的男人,在1832年的初冬,永遠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一生因為一本《奏請興南洋水師書》舉世聞名,同樣他也用盡了自己畢生的心血,經營著大明帝國的東南半島。在他執政大明的五十年裡,前前後後對東南半島用兵77次,敗了51次,可是大明帝國卻沒有丟掉東南半島一寸土地,反而還多了一些……

葛天章用他的一生證明了一件事情,並不是決定了目標並且為之付出過巨大的努力之後,就一定會迎來成功。他先後遇到了錫蘭的好幾位人傑,最後一位就是錫蘭獨狼,現在的錫蘭議長繆晟曄——所以註定了他這一生堅持南下的戰略並不會有什麼好的結局,也註定了他這一生欠缺了許多應得的榮譽。

但同樣的,因為他的奏疏,東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