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劍原本是一人獨坐。可沒一會就又來一人,正是曾經與他同行過一段時間的那位江不凡。

江不凡一屁股就坐在了蘇心劍身邊,咧嘴一笑道:“影殺兄不介意吧。”

蘇心劍道:“江兄請便。”

江不凡在剛才的戰鬥中受了一點小傷,此刻難免疼痛。他齜牙咧嘴的表情被蘇心劍看到後有些不好意思道:“影殺兄莫要嘲笑,這傷口是真疼呀。”

蘇心劍其實挺佩服江不凡剛才挺身而出負責斷後的。於是勸慰道:“江兄,你的傷雖然不重。但淋雨還是不太好。怎麼不去船艙裡休息。”

江不凡原本想笑著回話,可疼痛下表情就變得有些彆扭。他強自壓下疼痛道:“船艙裡亂哄哄的。還不如甲板上清靜。至於這點傷,已經敷了藥,沒事的。倒是影殺兄,先前你曾說是要去一丈山看熱鬧,我等還不信。沒想到你居然是曹家三小姐的護衛,說是去看熱鬧也無不可哈。書我多嘴,如你這種高手,怎麼會甘心做別人護衛呢。”

蘇心劍反問道:“江兄家裡應該不乏比我強的護衛吧。他們又是為何甘願為你們效力呢。”

江不凡乾笑了兩聲道:“影殺兄,咱們還是不談這個話題了。我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好奇你不會是對那曹家三小姐,嘿嘿。”

蘇心劍拍了拍江不凡的肩膀道:“江兄,我是真的沒有那方便的想法。不過我看你對秦姑娘似乎挺有好感的。剛才斷後也是為了在美人面前表現吧。怎麼樣,這代價可承受的起呀。”他拍的地方離江不凡受傷的位置很近,震動的其傷口更加疼痛。

江不凡急急閃避道:“影殺兄,莫拍,這是真疼呀。”

蘇心劍笑道:“其實,無論因為什麼,江兄的所為今日足以稱得上英雄兩字。是江兄幾人的奮力拼殺,才救得了如此之多的百姓。只是江兄未免太過怕疼了,你受的明明只是小傷,還敷了藥,難道還沒有好轉嗎?”

江不凡道:“影殺兄有所不知。我的傷其實只是擦傷。不過傷我的那把刀應該不簡單。”

蘇心劍來了興趣,介面道:“那江兄快說來聽聽,我對這兵刃之事很有興趣。”

江不凡又是好一陣齜牙咧嘴後才道:“影殺兄應該知道我爹乃是一軍統帥。對於軍中之事,我還是知道一些的。據說北莽國再往北的茫茫大山中有一種鐵礦,名為裂口鐵。只要在鍛造兵器是加入一點點,那兵器以後傷人就可以讓人痛不欲生。”

“北莽國少量裝備過這種武器。交戰中稍微受傷的我朝兵士個個痛的大叫,哪怕是經過了包紮敷藥也不見痛苦有絲毫的減弱。這大大的損傷了我軍計程車氣。後來我朝透過特殊的渠道也弄到了一些這裂口鐵,鍛造出一批這樣的兵器,這才使得兩國兵器再次回到均勢。”

蘇心劍不由得咋舌。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居然還有這般奇特的功效的鐵礦,他也是頭一次聽說。

“你的意思是那些黑甲騎兵中有人用的就是摻雜了裂口鐵的兵器。”蘇心劍問道。

“十有八九。沒想到以前當故事聽的事如今發生在自己身上。真是疼呀。”江不凡苦笑道。

蘇心劍察覺到江不凡話中的問題追問道:“剛才江兄說北莽國也只是少量裝備過這種摻雜了裂口鐵的兵器。他們為何沒有大量裝備呢。”

江不凡驚歎道:“影殺兄真是心思細膩,已經聽出這其中還有變故。是的,那裂口鐵雖然可以重挫敵軍士氣。可也僅僅如此罷了,並沒有其他什麼功效。而且摻雜了裂口鐵的兵器不易鍛造,廢品率很高。再加那裂口鐵也不好開採,表面上的那點礦石採完後那處裂口鐵礦也就採光了。雖說每年都有進入深山的尋寶人帶出少許的裂口鐵礦石,可北莽國卻再沒有發現大規模的礦脈。”

蘇心劍介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