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頸間,情不自禁地蹭了蹭,只這一下,便讓景裴僵住了。

景裴垂眸看著懷裡的賀今,感覺自己的腦子差點被霸道總裁奪舍,怪不得人都愛說“你這是在玩火”呢,確實挺熱的。

想到這裡,他像是覺得有些滑稽,又可能是被賀今的呼吸弄得發癢,低低笑了起來。

賀今退開了些,手依舊搭在景裴的肩上,疑惑道:“你笑什麼?”

景裴搖搖頭,說:“笑自己得償所願。”

他攬著賀今的腰,看著他的眼睛,半晌,慢慢低下頭,卻在彼此鼻尖幾乎相觸的親暱距離停下,問:“可以嗎?”

賀今看著他靠近,都準備合時宜地閉上眼了,聞言,滿臉不敢置信。

氛圍都到這裡了,誰家好人還問這個。

“倒也不用事事都請求同意。”賀今說道,戳破了景裴那點小心思,卻還是縱容著主動吻上了他,“一看你就是故意的。”

他輕淺地在景裴唇上啄了一下又分離,景裴盯著他,隨即笑了笑,狐狸尾巴畢露,慢條斯理道:“可是還是得逞了。”

賀今哼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景裴握起賀今的手,將那條茉莉項鍊放在了他掌心,輕聲細語道:“定情信物。”

賀今看著那項鍊,且不說藍鑽稀少珍奇,光是那羊脂玉的成色就絕非凡品。

“這和把一輛蘭博基尼戴脖子上有什麼區別……”他壓力山大地吐槽道。

“蘭博基尼沒那麼貴。”景裴說。

賀今:?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評價:“怪嚇人的。”

“這太貴重了,我——”賀今還想再說點什麼推拒,景裴卻輕輕地攏住了他的手,讓他握緊了。

“快樂的秘訣是配得。”景裴親了親賀今的指節,祈求道,“收下吧,寶寶,我和師傅學了好久,才做出來的。”

賀今啞然,聽到他那稱呼,更是紅了耳朵。

待景裴說完,他驚訝地問道:“你……親手做的?”

“嗯。”景裴應著,有點驕傲,又有點小期待,說,“你喜歡嗎?”

“謝謝你……”賀今重新看著那條項鍊,只覺得意義完全不一樣了。

他緩緩露出一絲笑意,聲音不大,卻很堅定。

“我很喜歡。”他說。

“喜歡你的茉莉,喜歡你。”

二十四

外灘絢爛奪目的煙花放了整整一個小時才結束,散場後,司機送倆人回家的路上,賀今突然跑題地問景裴道:“咱們市……允許燃放煙花爆竹嗎?”

景裴聞言,愣了一下,眸子裡露出幾分詫異,顯然沒想到他會問這個。

他不由失笑,說道:“申報審批過了的,手續齊全,合法合規,不會被抓走的。”

“噢噢。”賀今點著頭,放了心,然後似乎也是被自己的腦回路給清奇到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實在是給霍從舟收拾爛攤子收拾多了,條件反射,經驗之談,有點職業病在身上了。

黑色的庫裡南在江濱a棟公寓樓下停穩,賀今抱著花,和景裴告別:“我回家了。”

他的語調有些輕緩,又微微上揚,聽上去彷彿帶著點試探和不捨的尾音。

“嗯。”景裴應道,眼角眉梢盡是溫和之色,只說,“明天要上班了,早點休息吧。”

賀今抿唇,答了聲好,頓了頓,問:“你什麼時候從津市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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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裴算了下會議的安排,答著:“需要三天,我爭取大後天晚上就回來。”

“明天早上七點出發,同行的還有陳主任,你見過的。”他補充著,勾住了賀今的手,回想起昨天倆人從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