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挑了個喜歡的玻璃杯,給自己倒了杯溫水。

他抬手喝了一口,潤著唇,像是想起什麼一般,歪頭看向景裴,問:“話說回來,我們去哪兒玩?你有大致的想法嗎?”

賀助做事有條理有規劃,雷厲風行,高效利落。

而賀今則主打一個隨遇而安,都行,都好,都可以。

“我們從津市出發,坐遊輪出海,去我家的小島吧。”景裴回答著他,自若地接過他手裡的杯子,也喝了一口。

賀今:?

他噎了一下,深深地看了景裴一眼,道:“你剛剛說的是中文嗎?怎麼聽上去那麼小眾……”

景裴眼睛眨了眨,一臉平靜與淡然,唇角微微勾著點弧度,卻沒有說話。

“這個遊輪,不會也是你家的吧?”賀今繼續懷疑地問。

鏡片後的眸子彎了起來,景裴笑眯眯的,搖了搖頭,說:“那倒不是。”

“噢……”

“是從舟的。”他道。

“……?”

賀今:和你們這些有錢人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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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黑色的巴菲特s在碼頭平穩停下,後座的車門緩緩開啟,賀今戴著副遮光墨鏡,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今天穿得隨性,深灰的防曬服裡是一件白色的無袖背心,棉柔的衣料貼著身軀,勾勒出勁瘦而漂亮的肌肉線條,顯得整個人腰細腿長,清爽又幹練。

景裴則依舊是一身平整週正的襯衫與西褲,結實的左臂上戴了個袖箍以作點綴,充滿力量與可靠的感覺。

他跟在賀今的後邊,也隨之邁步下了車。

景裴眉眼微彎,氣場一如既往地沉靜溫和,目光帶著些笑意,始終落在賀今的身上,而後站到他身側,自然地牽住了他的手。

早就在此等候的遊輪管家見了倆人,示意身後的隨行人員去拿上行李,然後笑著迎了過來,恭敬有禮地開口問候道:“景少,賀先生。”

景裴轉過視線,看了他一眼,頷首淡淡地嗯了一聲。

“霍少和鍾先生已經上船等候了。”管家邊接著說,邊做了個指引的手勢,道,“二位這邊請。”

賀今略仰著腦袋,正打量著眼前奢華高大的私人遊輪,雖已有心理準備,但親眼所見,還是難免對這壕無人性的大手筆感到一絲震撼。

聞言,他收回目光,也點了點頭,和景裴一同向著登船口走去。

八月正是驕陽似火的時節,明媚的太陽高懸於無雲的晴空,大方地照耀著每個角落,曬得鳴蟬都不禁偃旗息鼓了。

踏上主甲板,溫熱的海風裹挾著淡淡的鹹溼氣息,撲面拂來,吹動起賀今的髮絲。

趁著這次休假旅行,他將頭髮染成了熱烈張揚的紅,本就白皙的面板此刻在太陽下,被紅髮襯得簡直就像在發光,細膩無暇,豔麗奪目,讓人捨不得移開眼睛。

繞過露天觀景臺,管家在充滿科技感的艙前站定,微微躬身,道:“小心臺階,請。”

相較於室外的熱,會客廳的空調冷氣便顯得格外足,透明的玻璃門自動開啟,賀今和景裴甫一踏入,就瞧見了翹著二郎腿、依靠在正中沙發上的霍從舟。

他抬眸望來,氣定神閒地看著倆人,語調悠悠,說:“來了。”

鍾許坐在後面吧檯前的高腳椅上,聞聲也看過來,朝他們彎起了眼睛,柔和地打著招呼。

“出發吧。”霍從舟朝管家揚了揚下巴,開口吩咐道。

管家低眉應答,然後安靜識趣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