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走去。

待腳即將要跨出去的剎那,回過頭冷冷掃了眼依舊呈呆立狀的眾人,“鬼矢呢?”

“鬼矢?”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才驚覺過了那麼久他們才發現少了一號人。

“之前小鬼過來,好像有什麼事把他叫走了。”女宿無奈地聳了聳肩,那個小子整天就知道板著個臉,雖然沒有畢方的那份威壓在,但是也能讓周圍的氣溫降低個那麼幾度。這幾天她在那卜卦,可沒有覺得不自在。

“恩,”畢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視線落在鬼君身上,面色慎重地道,“注意些安全。”

鬼君不解地看著他,見他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又想了想之前自家寶貝兒子在神界收到偷襲,神色立刻變了變,看向畢方的目光也帶上了幾分感激,若不是他這般提醒,自己竟有些粗心大意了。

雖然不清楚那些人為什麼要拿自己兒子下刀,但該有的慎重還是不能少的。

向畢方點了點頭,鬼君收攏的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幾分。

“走了。”再一一掃過那幾張透露著不解的臉,畢方也懶得解釋了,攬過白煙纖瘦的小肩膀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畢方什麼意思?”柳宿是知道畢方走得急,所以也沒有攔下他問個明白,但他走了,這裡還有一個知道內幕的,忍不住敞開了自己的八卦之心。

“哎,”鬼君略顯疲憊地搖了搖頭,鬼矢先前在神界受傷的事,他可是瞞著三位長老的,但眼下看來是瞞不下去了,“上次在上頭的時候,鬼矢被不明人事偷襲,受了傷。”

“什麼?”果然,三位長老均是一副如臨大敵的緊張模樣,雖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時候,但鬼矢是鬼界下任鬼君的事實是毋庸置疑的,什麼人,膽敢在神界傷他?這不是和整個鬼界為敵麼?

“那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鬼矢受傷一事,柳宿自然是知道的,但他潛意識中還沒有將這兩件事聯絡起來。

“估計畢方覺得上次那事也是那幫人做的吧,所以讓著小心些。”鬼君的眉微微皺了皺,襯在他一張無比可愛的娃娃臉上顯得十分的突兀。

“那我去找找鬼矢去,你們繼續找線索吧。”三長老說著起身,鬼矢離開的時候她也在,小鬼的話她也聽到了。

“也罷,”鬼君點了點頭,雖然他很想親自去一趟,但此刻顯然三長老出面更合適些,畢竟,相比起鬼矢,這件事關整個三界的事更重要些。看了看面露憂色的女宿,鬼君善意地笑了笑,“女宿,你還是繼續卜卦吧。”

“恩。”女宿低低地點了點頭,重新搗鼓起那些年代久遠的龜殼。這是在鬼界,那小子應該沒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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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我們回神界?”白煙從畢方的懷抱裡探出頭,看著面前有些熟悉的景色,愣了會才開口問道。

“不。”畢方淡淡地應了句,帶著白煙停在了這片在青青草地、藍藍小花、清清水潭的騰著白白霧氣的小瀑布前。

“那我們去哪?”白煙的腦子一時間還沒有轉過來,在她的腦海中,似乎只有神界這個唯一的選擇,不去神界還能去哪?

“人界。”畢方有些好笑地看著懷裡那個看上去似乎在很認真思考的小人,拜託,這裡是鬼界和人界的交界處,正常人不是應該先問“是不是去人界”麼?好吧,他的這個寶貝徒弟絕對不是正常人。

“人界?”白煙愣愣地想了這兩個字三息,而後情不自禁地咧開了嘴。人界,羽和父親都是在那裡的呢,慌忙仰起頭看向畢方,充滿希冀地問道,“我們是去找父親他們的麼?”

你是想問是不是去找朱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