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拿出來,但他還是一時開不了口。

“丫頭,鬼矢送你的那項鍊你帶了麼?”知道鬼君難開口,柳宿替他問了出來。

“恩,”白煙乖巧地點了點頭,卻不知道突然提起這項鍊是什麼原因。

“只有九尾狐的心頭血能救鬼矢,但九奺之前在人界失了蹤,目前只能依仗你那一小塊往生鏡護著他的魂魄,不讓他的氣息消散。”看那幾個人不是打著太極就是保持沉默,畢方還是忍不住站了出來。

師傅……白煙嘴唇微微動了動。

看著那熟悉的紅衫藍髮,白煙有種想撲到對方懷裡大哭一場的衝動。可是,為什麼師傅的眼神看上去那麼冷漠,彷彿要至人於千里之外一樣,而且,自己清醒後便沒見過師傅,果真是還在生自己的氣麼?因為上次自己對奎宿的手軟,沒有及時阻止他傷害大家麼?

而此時畢方看到白煙那動容卻又強忍著的表情,只以為她還在責怪自己殺了奎宿,所以強強忍住了想擁她入懷的衝動。

其餘一眾人看著突然彆扭的這對師徒,卻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只能旁觀著。

用力地咬了下嘴唇,強迫自己不去在意畢方的態度,白煙從懷中取出那根貼身帶著的項鍊。

黑色的寶石依舊閃著玄色的光芒,光亮似乎比之前又亮了許多,甚至有些刺眼。

在白煙將項鍊取出的瞬間,黑寶石似乎有了靈性,上下躍動了幾番後,竟“咻”地一聲往床上的鬼矢疾去。

黑寶石緊緊貼著鬼矢布著疤痕可怖的胸口,源源不斷的玄色光芒從寶石中湧了出來,不過三息的時間就將鬼矢完全地籠罩在裡面,彷彿一個巨大的繭。

感受著原本寥寥無幾的鬼矢的氣息又再次穩定了下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屋裡又陷入了沉默。

“喂!”一個輕靈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屋中,陌生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是一震。

“厄,我不是故意的。”一直躲在朱羽肩頭的幻兒被那一束束彷彿要把自己透視了的目光給看得心惶惶的,往朱羽身後躲了幾分,她才大著膽子挺起了小胸脯,只是現在還是蝴蝶形態的她,實在是沒有什麼姿色可言。

“她是煙兒的契約夥伴。”感受到大家的疑惑,朱羽慌忙解釋道,費力地扭頭看著那個罪魁禍首,語氣裡帶了幾分不樂意,“怎麼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開口說話,若不是呆在自己的肩膀上,恐怕早就被鬼君或者長老給一掌就拍死了。

“厄,”幻兒心虛地把身子再度縮了小了些,“我只是想問,下面應該幹嘛……你們已經這樣不說話很久了……”

好吧,是我誤會了你。朱羽承認剛才那麼壓抑的氣氛中,自己是不知該如何開口的,或許,是要感謝下這隻小蝴蝶,畢竟現在屋裡的氣氛比剛才舒適了許多。

“幻蝶?”畢方有些不確定地看著那隻就差沒把自己團成一個球的蝴蝶,記得上次白煙和它簽訂契約的時候,她的個頭可比現在小了不少。而且,如果自己沒感覺錯的話,現在她的氣息已經非常穩定了,恩,修為和心神也真正邁入了上神的境界。

“畢方!”看到故人,幻兒的不安明顯消融了許多,扇著翅膀顫顫地飛到畢方的面前,圍著他繞了一圈,激動地道,“嘿嘿,你也在啊!”

不怪她才發現畢方的存在,自從進屋後,她就完全被屋裡這群人強大的氣息給震撼住了,大腦可是直到剛才才恢復了轉動,所以沒有注意到之前便說過話的畢方也在情理之中。

“看來進步很大啊。”畢方滿意得地看著幻兒身上的變化,作為親自將她培育出來的人,畢方和幻蝶的關係是很親密的。

“嘿嘿,那是你把丫頭照顧得好!”幻兒絲毫沒有謙虛的打算,白煙神識中那充裕的靈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