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天養眼瞳一縮,寒聲道:“沒法改變?那行,別的人我也不救,就那對母子我必須救!”

“那對母子?”蕭延略一想,就道:“師父說的可是劉世宏的老婆和兒子?”

“我不知道她是誰的老婆,我只救她和她兒子。這不算過分吧?”

蕭延十分無奈,卻又不敢說關天養太過分,就道:“這個,師父,劉家人今天中午就要被處決了。就算要救人,也得經過父皇的准許才行。這時候進宮已經來不及了!”

“來不及?”

蕭延道:“從王府到宮門得有一個時辰的路,到了宮門,還得請見,至少又得等一個時辰。就算是父皇恩准了,從皇宮趕到刑場最快也得要一個時辰。師父請想,這哪裡還來得及?”

關天養道:“既然你來不及,那我就只好自己動手了!”

蕭延駭道:“師父是要劫法場麼?”

關天養道:“那你還有別的法子麼?”

“師父,難不成你和劉家人相識?”

關天養道:“素不相識!”

“那你……”

“這就跟我收你為徒的道理一樣,緣法!”

蕭延想了想,道:“師父,或許有個法子可行!”

“什麼法子?”

“由我去法場,勸阻刑部到時辰後暫緩行刑,說皇上已經頒下恩詔,赦了劉家人等。你這會子拿上那兩件靈器趕去皇宮,請見父皇。父皇若問你要什麼獎賞,你就說什麼也不要,只說……”

“只說中京城殺氣沖天,破壞了祥和之氣象,大不吉祥。你父皇聽我這樣說,自然就會想到即將被處斬的劉家人,或許會頒下大赦詔書。可是麼?”

蕭延盛讚道:“弟子這點心思果然瞞不過師父!這也是眼下唯一能夠救得劉家人的法子了。師父覺得可行麼?”

關天養道:“好,咱們分頭行事。”也不騎馬,邁開大步,風一樣直奔皇宮而去。

蕭延的武功原也不錯的,見關天養如輕煙般飄飛而去,既羨慕又感嘆,心下卻暗道:“師父到底是太想當然了些。只可惜這樣一來怕是就得不到青城山的封賜了!”他其實哪裡知道,關天養壓根就沒想過要皇帝把青城山賜封給自己,要知道對關天養而言,符籙宗才是青城山的主人,皇帝的聖旨也就是一個狗屁,頂多能臭一下符籙宗而已,並不能保證他真的成為青城山的主人。

關天養只用了不到茶盞功夫就到了宮門之下,也顧不得驚世駭俗,縱起身來,如燕子般飛過了數丈高的宮牆,朝著皇宮內苑而去。

守衛的禁衛軍見突然飛起一個人來,都大叫道:“有刺客,有刺客……”霎時間,皇宮為之大亂。

關天養身法輕靈敏捷,再加上一身道裝,恍若從天而降的仙人飛掠於屋宇之間,根本不是禁衛軍和大內侍衛能夠追得上的。

“青城山下天寧子請見大玄皇帝,並有歷時百年煉成異寶一件獻上!”

關天養邊奔邊喊,卻是不知道哪裡可以找到皇帝。不一刻,便到了一處廣場之上,他不能御風飛行,只得跳將下去,環顧著圍堵過來的禁衛軍和大內侍衛,他取出那柄靈品一階的長劍在手,道:“我乃青城山下修士天寧子,並無惡意,速速請出皇帝來見!”

片刻之間,數以千計的和禁衛軍和上百名大內侍衛便將廣場圍得鐵桶一般,長槍短弩俱都瞄準了他。

關天養心中作惱,知道時間緊迫,拖不得,就一個【逐日】搶進人群,逢人便一指點出。眾侍衛和士兵連怎麼回事都沒有搞清楚,就一個接一個地倒了下去,鐵桶般的包圍圈頓時大亂。一眾人等都混亂地叫道:“怎麼回事?人呢,人去哪了?”

關天養又喊了一遍,還說:“皇帝若是不見,我自回山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