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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清楚了!”
“方丈師伯?”關天養奇道:“原來大和尚不是方丈呀?”
廣慧搖頭道:“貧僧是菩提院首座,暫代監寺之職。敝寺方丈是白象師伯!”
“白象大師?”這名號關天養卻是聽都沒聽過,“這位白象大師現在在哪?方便一見麼?”
廣慧有些遲疑,“這個,白象師伯如今在坐禪,已經將近一輪甲子不見外人了。我等也須得經過一番商議,在大家都同意之後,才能前往請示!”
關天養嘿嘿地冷笑了起來,“真麻煩!那你們看著辦吧!”
廣慧帶著關天養回到山巔,將情況說了,虧得他記憶好,將關天養分析的情況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眾僧都當場議論了起來。好在他們決事的效率不慢,都一致同意午後就去後山請見方丈白象大師。
下山之後,廣慧就說請關天養先行安頓於菩提院,不必再去知客院了,以免吵擾。又專門調撥了兩名小沙彌侍候飲食起居。
關天養倒也樂得清靜。
不到天黑,廣慧就回來了,說是白象大師同意相見,請他移駕後山苦海之畔一會。
“苦海?”關天養先是一愣,旋就笑了,“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這是個什麼地方?”
廣慧滿腹的心事,實在沒有精神打趣,只說:“施主去了便知!”
出了菩提院,望西約行了一個時辰,就在關天養已經全然忘了走了多少里程時,一座清澈無波的湖泊赫然出現在眼前。
【二百八十八、苦海之畔的奇遇(上)】
廣慧放慢了腳步,沿湖望西行去。不多遠,便見一體格壯碩,方面大耳的中年僧人蹲在湖邊浣洗衣物,見他們來了,點頭一笑。竟似從未見過世面的鄉野漢子,乍一見生人,頗有些靦腆。
關天養何曾見過這般不著塵埃,純真無邪的一笑?竟也跟著樂呵呵地笑了!不想廣慧走上前去,躬身行禮,“方丈師伯,關施主到了!”他當場啞然,哪裡料想到這人竟然就是大慈悲寺的方丈呢?若非廣慧親口稱其為方丈,他真以為不過雜役僧人罷了。
白象微微頷首,“你且去吧。明日的法會如期舉行就是,不必再來請示了!”
廣慧合什一揖,“是,遵方丈法旨!”就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關天養這才醒過神來,上下打量著白象,不禁笑問道:“老和尚,你真是大慈悲寺的方丈?”廣慧從形容上來看,遠較白象更老,他也只稱之為大和尚,稱白象為老和尚,只因白象不但是廣慧的師伯,還是大慈悲寺的方丈。
白象展顏一笑,“好像我沒有冒充的必要吧?”指著身畔的一塊石頭,“來,坐下說話!”又說:“湖裡有蓮子,若要吃自己採摘就是!”
關天養看著白象的第一感覺就是親切、親近,渾無半分前輩高人的架子,甚至連一點修行者該有的氣質都沒有,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和尚,心下不由十分疑惑地道:“難不成這個和尚的修為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了?”就在石上坐了下來,笑問:“你既是方丈,為何還要在這裡洗衣?”
“衣服髒了,自然要洗!”
關天養心念一動,就想到佛家一首有名的謁句:身似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心下暗道:“他是不是在說自己洗的不是衣服,而是身上的塵垢呢?這樣才能明心見性,頓悟佛法?”霎時間,又聯想劍修的法門,似乎有所穎悟,卻又不能抓住。
白象見他出神,就道:“山下那許多人在找你,他們還想從你身人摳下一片龍鱗來,你便不怕麼?”
關天養啊了一聲,沒料到白象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詫異地一笑,“怕?我若不怕就不會躲上這幾個月了!”
“既是如此,那你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