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寧瞧著侯夫人的臉色比起那一日來,真真是好了不少。看來,濟堂先生應該也看出了侯夫人身子之中的毒了,可是看侯夫人面色還有些虛弱,薄寧便知道濟堂先生對著這毒也是束手無策。

“太后,臣妾瞧著侯夫人臉色好似有些蒼白,可是身子不適?”

薄寧沒有想到開口的人竟然是儀妃,薄寧順著聲音望去,儀妃看著侯夫人的臉色確實面露擔憂。薄寧不解,難道儀妃和侯夫人還有什麼淵源麼?儀妃為何如此關注侯夫人,侯夫人的臉色若不是細細看倒是看不出的。

“果真是。”太后看了看侯夫人的臉色,擔憂的問道:“你可是身子不適?”

侯夫人當即便是起身,屈膝告罪:“臣妾的不是。臣妾前些日子犯了咳疾,唯恐衝撞了太后鑾駕,便是待身子好了些才斗膽來給太后請安。儀妃娘娘體恤臣妾,臣妾不勝惶恐。”

“好了,起來起來。”太后蹙眉,“你身子不好不要動不動就行禮,這兒不是在皇宮,你自己的地界兒你舒心點兒。”

薄寧見狀,便是與黎宛卿上前把侯夫人扶了起來。而侯夫人就著薄寧的手起來的時候,不動聲色的在她手心之中塞了一團紙條。薄寧對著侯夫人莞爾,又與黎宛卿走到了太后身邊。

“太后,薄寧斗膽,向太后提個請求。”薄寧屈膝跪在太后跟前,太后點點頭,薄寧繼續說道:“太后您近幾日也沒有叫太醫來請平安脈,不如就請宣南的名醫濟堂先生來給太后請脈,順道也給侯夫人瞧一瞧。”

太后伸手一點薄寧的額頭,笑道:“你個鬼靈精,把注意都打到哀家的頭上了。罷了罷了,隨你的意思去。哀家倒也聽說過這位濟堂先生名醫聖手的稱呼。”

“多謝太后。”

“多謝太后。”

薄寧和侯夫人同時謝恩。

“順妃和儀妃也等等吧,一同請個平安脈。”太后面對著兩位兒媳的時候面色卻是肅然的。

“是,臣妾謹遵懿旨。”順妃和儀妃齊齊起身行禮。

黎宛卿看了儀妃一眼,見儀妃神色如常,於是也不作聲,站在太后身邊。儀妃卻是看了黎宛卿一眼,眼神之中那種意味深長,叫黎宛卿覺得有些厭惡。

太后對於兩位妃嬪的態度相差無幾,但是薄寧卻是看得出相對於儀妃活潑大方,太后更加喜歡端莊沉穩的順妃。而薄寧對於這位順妃相當好奇。

順妃在後宮之中的低位也相當超群,她的實力足以和皇貴妃分庭抗禮,而且她育有四皇子霍啟。四皇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頗高,否則的話不會將四皇子放到掌管財政大全的戶部去。這樣的母子,順妃竟然對於皇位一點心思也沒有,而是叫四皇子盡心盡力的輔佐著亦太子。

何以見得是順妃的意思呢。因為四皇子此人生性古怪,素來不喜歡與達官顯貴交往,並且對於亦太子的意見幾乎就是無條件,說起來薄寧都覺得這兄弟兩相處的方式倒是像……君主和謀士!

宇文嬤嬤又吩咐了幾個侍婢去上了點心和茶,沒一會兒的功夫連幽羅郡主也來了。

“幽羅來了,快來拜見你伯母。”太后見到幽羅,臉上當即就笑出了一朵花來。

素衣候和紫衣侯乃是嫡親的兄弟,可是素衣候和紫衣侯兩人卻是一南一北的守在了大魏的疆土邊緣,常年不得相見。所以這位伯母幽羅也是得喊一聲的。

幽羅好奇的看著侯夫人,上前給侯夫人請安:“給伯母請安,伯母長得真美。”

“原來你就是幽羅,當真是個活潑的性子。”侯夫人倒是在幽羅滿月的時候去過紫衣侯府見過這個小丫頭,一晃十多年過去了,小丫頭已經長大了。

“伯母好年輕,倒是像幽羅的姐姐。”幽羅一見侯夫人都覺得十分親切,她的大伯母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