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薄寧心中苦澀,原來侯夫人竟然是知道了她中毒的事兒,所以她伸手去診脈的時候,夫人不閃不躲,還面帶笑意。

黎宛卿大驚:“那侯爺也知道了?”

“想必是的。”薄寧劃開火石,將紙條燒掉:“夫人得知自己中毒,想必就是濟堂那個老匹夫說漏嘴了,否則今日他怎麼會在太后面前,冒險讓我去診脈呢。”

黎宛卿瞭然,對那位濟堂老翁也有些鄙夷:“他倒是好意思,說你是他教出來的。”

“越老越狐狸,若不是還要在他的藥堂取藥,當真不想和這個老狐狸打交道。”薄寧對於濟堂先生無賴的程度深有感觸,這人雖說講義,卻也是個不肯吃虧的傢伙。不過好在這次的事兒錯在他先,她也好有把柄了。

黎宛卿皺眉深思,復而抬頭看向薄寧,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只好夜探侯爺府。”薄寧無奈道。

“這怎麼可以?”黎宛卿強烈反對:“且不說你是個女子,若是去的話,光明正大的去不是更好。”

“可是你忘了這一次是南巡,不得與朝廷命婦有接觸。這是律法,你不是不知。”薄寧搖頭拒絕了黎宛卿的提議,她也想過,可是這樣的話當然還是有風險。若是被發現的話,被連累的是侯爺和夫人,她倒是其次。

黎宛卿聽到薄寧的話,一下子萎靡下來:“可你一個女子夜間前去,必定太不好了。”

“有穆克與我一同前去。”薄寧解釋,穆克的身份除了是將軍,更是薄衛放在她身邊保護她的侍衛。

黎宛卿搖頭:“你怎麼如此粗心。穆克是男子,若是你和他被發現的話,你的名聲還要不要!”

薄寧愣住,她好像真的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黎宛卿見薄寧一愣,便是心中也有些怪異,卻還是提醒她。

“你素來心思細膩,怎麼這件事你就忘了呢?”

薄寧搖搖頭,她忘了。是真的忘了這件事,她和穆克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穆克是她父親已故下屬的兒子,兩個人相處就像是兄妹一樣,從來沒有想到過黎宛卿說的那個問題。

薄寧微微揉揉額角,她太粗心了。來到這個世界,她以為她已經很好的融入了,可她的骨子裡是不是還是對於這樣的世界覺得不適應。

黎宛卿看著薄寧絲毫沒有掩飾的懷念的情緒,心中奇異的感覺愈來愈重,卻還是被她壓了下去。

“找郡主幫忙吧。”黎宛卿說道。

薄寧神色猶豫,若是能夠正大光明的去,自然是最好的。可是若是要把幽羅郡主牽扯進來這件事只會越卷越大。她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萬一走漏風聲,事情就難辦了。

“既然夫人已經知道,那我就請夫人出來便是。”薄寧沉思,好一會兒才說道。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黎宛卿笑道:“你和夫人對宣南都熟悉,去一個地方見面便是。”

“今日診脈,我探夫人的脈象,一重隱匿一重,若不細探,便會以為那只是簡單的咳疾或是風寒。”薄寧打算將侯夫人所中的毒告訴黎宛卿,對於她而言,黎宛卿就像是親姐姐一樣,絕對不會害自己。她們兩個從小便是一見如故,感情好得叫兩府的夫人們都覺得詫異。倒是日子久了,也就覺得習以為常,本也就是表姐妹,怎麼能不好呢?

薄寧走到小書桌旁,提筆寫下幾個字,看得黎宛卿一驚,連連後退幾步,那宣紙上的字赫然就是無極散三個大字!

“怎麼會是無極散!”黎宛卿喃喃,復又抓著薄寧的手激動的問道:“這是屠蘇小國特有的劇毒!”

薄寧當即捂住了黎宛卿的嘴,面色十分沉重。一直到黎宛卿冷靜下來,薄寧這才開口說道。

“我知道這是無極散,所以我才說,這件事不能牽扯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