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黎宛卿關切的問道。

“昨夜做個了噩夢。”薄寧揉了揉眉心,等會還是要去給太后請安,只今日的行動她怕是不會出去了。

黎宛卿擔憂的看著她臉色蒼白的樣子,說道:“我陪著你吧,今日也沒什麼大事。”

“走吧,先去給太后請安。”薄寧寬慰的拍拍黎宛卿的手,囑咐了清玉幾句便與黎宛卿往太后那邊走了。

清玉眼看著薄寧這般輕鬆便走了出去,心中萬般滋味,卻還是在原地站定,看著黎宛卿和薄寧遠走。

行宮之中景色也頗為雅緻,只薄寧與黎宛卿兩人悠悠前行,倒是沒有什麼著急的心思。說起來請安這一項倒是皇上要求的,‘人在城外,卻不費禮’。故此請安這一項,除了皇帝的后妃還有隨行的貴女也要去的。

今日請安倒是稀奇,除了敏貴妃稱病之外,竟然連順妃也沒有來,看太后的意思是那位也病了。兩位主事妃嬪不在,太后便是隨意問了幾句便讓人散了,倒是見著薄寧神色憔悴,將她留下來多問了幾句。

“哀家瞧你這樣子像是一宿沒睡了?”長公主素來得太后得寵,太后便是沒有讓她來請安。故此問話的時候便只有太后和宇文嬤嬤在。

薄寧淺淺一笑,道:“多謝太后憐愛,昨夜驚夢,有些難寐。”

“可要緊?”太后看著薄寧眼下一些些的烏青是覺得有些心疼。

薄寧見太后這樣的問話便是知道必定是自己眼底的一些烏青叫太后見到了,她素來都是晨昏定時,注意養神,昨夜一宿沒睡才是影響了。

“不要緊,只是今日不得陪著太后出遊了。”薄寧福身,向太后說道。

太后不甚在意的擺擺手,寬厚的說道:“無妨,你回去休息。哀家有幽羅陪著呢。”

“謝太后,臣女告退。”薄寧福身,請禮,太后也就揮揮手讓她退下了。

薄寧款款走出,卻發現清玉在門口等著,見薄寧出來便是快步迎了上去。

“小姐。”

“清玉,你怎麼來了?”薄寧不解,這時候清玉應是在她房間等著才是,怎麼會出來了呢。

清玉附在薄寧耳邊說了幾句,薄寧神色微變,問道:“當真?”

“當真,穆克親眼所見。”清玉神色幾分焦慮,等著薄寧下定論。

薄寧快走了幾步,清玉緊緊跟上,而會兒,才聽到薄寧說:“不要輕舉妄動,入夜了再做打算。”

“喏。”清玉低低的應了一聲。

皇上今日亦是與宋巡撫外出行遊,幾位皇子也一同隨行。后妃之中敏貴妃與順妃兩人稱病,便只有儀妃伴著皇帝,太后和長公主幾人便是由巡撫夫人陪著去行遊。如此一來,留在行館之中的除了兩位娘娘,便是還有薄寧和說著要陪著薄寧的黎宛卿兩人。

“哦,這麼說來,那兩位都未曾出去行遊?”順妃慵懶的倚在貴妃椅上,臉色有些蒼白。

一旁的侍婢低眉道:“聽說是薄家小姐昨個兒夜裡驚夢了,這一宿沒得好睡,便是得太后的懿旨在行館休息呢。”

順妃點點頭,清秀美意的面容上帶著笑,說道:“薄寧是個有福的,得太后青睞。”

“娘娘,您怎麼看這薄家小姐?可都說是個福氣不淺的呢。”侍婢上前給順妃捶腿,乖巧的問道。

順妃低頭看了看,道:“有福沒福哪輪得到別人來說。就憑她如今的家世和身份想必她的婚事由不得她父母做主了。”

“這不是恩典嗎?為何娘娘好似不開心呢?”侍婢不解,娘娘方才的意思不就是在說薄家小姐深得皇恩麼?

順妃見侍婢眼露疑惑,便是輕笑,說道:“只怕薄家眾人不大想這恩典才是。薄家當下就極好,雖說是武將手中有權,卻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