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賁一怔,“主公這是什麼話?有什麼吩咐,只管說就是。”

“我這邊剛知道訊息,臨洮就動盪起來。只怕這臨洮城內,不甚乾淨,你可願為我清除?”

甘賁性子很直,可並不傻。

怎能聽不出董俷話中的含義,眼珠子一轉,輕聲道:“主公,這種事情我可能做不好。但我兄弟王買,就是王騰三爺爺的孫子。甚為機靈,心思縝密。當能勝任。”

“王買?”

薰俷一怔,下意識的把目光轉移到了跟在甘賁身後地一個青年身上。

這青年在無難山出來的十幾個人當中,個頭最小,大約七尺六寸上下,身體單薄。

肩膀上爬著一頭樣子很奇怪,好像小貓一樣的動物。

體型如小狐狸,大約有二尺長。卻拖著一條和體長差不多的尾巴。

繞過那青年的脖子,從另一邊吹落在胸前。頭部呈現出三角形。四肢短健,足有五趾,爪子很小。曲而銳利。全身是褐色,頭部和臉頰卻是黑色,喉胸部,呈現黃色,尾巴黑色。

這麼一個小傢伙,生的好怪異。

當初董俷見到的時候,也是很吃了一驚。

甘賁說,這小傢伙叫做蜜狗,因為喜歡吃蜜。可董俷卻知道,這小傢伙的學名叫做青鼬。

別看它樣子可愛,卻是極為兇狠,有時候甚至能攻擊比它體型大數倍的動物。

那曲而銳利的爪子裡,帶著天生地毒,雖不能致命,可是卻能令敵人瞬間的麻痺。

薰俷正是因為這青鼬,才對它地主人王買有了印象。

按道理說,王買的武藝在無難山人之中算不得非常厲害,可是甘賁卻一定要帶著他。

用甘賁地話:他是一頭老虎,那王買就是為他出謀劃策的狐狸。

聽上去,倒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薰俷看了王買兩眼,輕輕點頭,也不說話,示意甘賁把話傳達下去,徑自往府衙趕去。

臨洮府衙,其實是董家當年在臨洮的別院,再說的準確些,屬於董旻的財產。

原來的府衙早已經被毀掉,後來張邈派出來地臨洮令興建了新地府衙,可董俷卻不願意在那裡面住。乾脆把那臨洮令的府衙變成了臨時地庫府,而自己住在了董旻的別院裡。

別院臺階上,站著一個二十三四歲的青年,正在和群情激湧地鄉紳們說話。

“諸位,武功侯並沒有說過要不管大家的話語,還請諸位莫要聽小人謠傳……武功侯是咱們臨洮的英雄,絕不會棄之不顧的。大家不信我,難道還不信武功侯?”

“這個閻溫,不錯!”

薰俷站的遠遠的,看著那臺階上的青年,點頭讚道。

閻溫,是道地的臨洮人,比董俷大兩歲,曾經賣身於董家門下為奴,後來董旻見他聰慧,加之膝下無子,就收了閻溫為義子,還送他外出求學。當然,薰旻收閻溫的時候,薰俷已經不在臨洮,對於閻溫也不甚瞭解,只是曾聽董旻提過兩次。

張邈佔據臨洮時,閻溫正好回臨洮,被臨洮令徵辟為主簿。

他的身份,很少人知道。

當董俷兵臨臨洮城下的時候,正是閻溫鼓動百姓開啟了城門,並親手殺死了臨洮令。

閻溫資質平庸,也沒有什麼大能。

如果讓李儒評價:不過是一縣尉之才,可用但不可大用……不過李儒後來的一句評價,卻讓董俷留了心。

李儒說:閻溫有郭解之烈,其人敦厚,性情忠烈,可視之為心腹,薰門下之死士。

死士……這兩個字可不是隨隨便便能擔當的。

郭解是前漢時的俠客,性情剛烈,極有擔待。

薰俷見閻溫大聲的解釋,可是那些臨洮鄉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