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可是他就喜歡看他那張臉。

黃文堯扯了扯嘴角道:“沒你風發,都最佳男歌手了,以後可得照顧點我的業績。”

鄧孝榮回:“這個是當然,我倆誰跟誰啊,對了聽說黃經理又進了兩個不錯的新人,那個姓邵的小子不錯,都主動給我拎包什麼的,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黃文堯知道這人心思,乾笑兩聲道:“新人做這些不都是應該的麼,我們出道那會子給前輩端茶倒水穿衣服的都有,他們誰叫苦就是沒出息。”

鄧孝榮陰著眼看了他一眼,心中冷哼,老奸巨猾的東西。

完了將盤子裡咬了一口的牛排叉到他碗裡道,“給你補補,聽說你前兩天都發火砸東西了,可是誰不知好歹給我們黃經理氣著了?我要是在公司裡,肯定給你出氣。”

黃文堯盯著那牛排,彷彿能盯出一個洞來,抬起頭還是笑著接下,然後為了不吃這塊牛排,他還得找話題吸引鄧孝榮的注意,誰特麼讓他辦事不利,而人家意氣風發呢!

噁心完黃文堯,鄧孝榮覺著自己這些天鬱結在心的一口老氣終於是通順了,而對於黃文堯這種人,鄧孝榮是一點都不怕他,因為他對黃文堯這個人看的相當的通透,現在他倆的關係完全屬於利益關係,只要鄧孝榮有利用價值,黃文堯就會盡全力給他最好的,但是如果有一天他沒有了價值,黃文堯將會將他直接打入地獄,並且永不翻身,所以能作威作福的時候儘量活的恣意夠本。

用完午餐美美的睡了一覺之後,錄音棚的小吳就來通知歌曲《暖陽》最後一遍錄音,錄完音就要全面跟進MV。

鄧孝榮的錄音棚是專用錄音棚,並不是他有多大咖公司得多照顧他,只是因為這人唱歌的時候毛病多,所用很多的裝置都有自己的偏好,有些原本公司給配的他都給撤了自己掏錢裝上的,所以久而久之,這裡大半都成了他的私有物品了,再然後就成了‘鄧天王專用’了。

鄧孝榮到錄音棚的時候發現聞天瑞也在,這就一邊試音一邊問道:“彭晉這回找我讓我給一新歌譜個曲兒,那詞兒是你寫的吧?”

聞天瑞聽言嘿嘿一笑,“你看出來了?我換了風格,還以為你看不出。”

鄧孝榮撇了撇嘴,“就你那酸勁兒,哪哪兒都是一股子腦油味兒。”

“我本來是不想寫,但是彭晉提到是你給做曲兒,我就給他了,怎麼你提出來是不喜歡?哪兒不如意?”

聞天瑞是一個老牌作詞人,《暖陽》就是他給寫的,他是一個年近五十的老頭兒,不過這個老頭兒卻有著一顆小男孩兒的心,在經歷了人生這麼多苦痛和坎坷之後,他依然能寫出充滿著蟎蟲屍體味兒(陽光味)的詞來,鄧孝榮的很多積極向上的情歌都是他寫的,算得上是御用作詞人了。

這會子鄧孝榮點點頭,算這老小子還沒全痴,這就勸道:“你光是聽說我譜曲,大概不知道這歌兒不是我唱吧?這歌彭晉給了一個新人,我不在家,但是你們大概都認識,就是那姓邵的小子。”

“他呀!”聞天瑞一拍腦袋,“我還以為你唱呢,就沒問,哎喲那可是我的力作,我可是衝著彭晉的電影去的,現在那可要糟蹋了,我可是聽過那小子的歌的,也就一般吧,要不是黃文堯力捧,還有不是擴音假音用的好,擱臺中央都選不上……那現在怎麼辦呢?能撤回來不?”

鄧孝榮冷著臉道:“那你現在去撤呀!”

聞天瑞被他突然的嚴肅弄得一愣,後見他又憋不住笑了,這就將稿子一把打在他頭上道:“好小子能耐了是吧,敢開你大爺的玩笑了。”

鄧孝榮與他雖然相差將近二十歲,但是兩人開起玩笑來時常沒大沒小,有時候儘管瞧不上他的那些純美的愛情觀,但是心裡還是由衷的嚮往那種美好的,所以他對這老頭兒是又愛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