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抱著孩子。”祭司吩咐道,北文曜就站在一旁,立馬靠近站著,接過孩子。

“血宿本為天命,天之所生。老朽冒犯神明,自恃修為,驕蠻罔顧,天主庇佑,代為明示。”老者頭髮,眉毛,鬍子都已經花白了,說出這些話後,眼睛裡寫滿了滄桑,又像是抗拒。

“北城主站近一點吧。”祭司向北文曜招手道。北文曜靠近後,祭司,也就是那個老者右手緩緩抬起,那是一雙乾癟失去水分的手,猛地老者一摒拳,右手像是充滿了力量,還有一層氤氳著的淡紫色的光芒覆蓋著他的手,一層薄薄的,彷彿輕紗籠罩一般。

右手緩緩伸到孩童的頭頂,輕輕撫摸著他的額頭。孩子十分可愛,靜靜的看著祭司,一直微笑著。“呵,可愛的孩子,天主會庇佑你的。”站在老遠處的南門姬兒一直緊緊的盯著,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充滿了擔憂之色。

如果說北文曜輕鬆的話,那是不可能的。血脈評定,剛出生的孩子能夠進行的最高規格的預判,預判結果準確無誤,基本決定了這個孩子以後的人生道路。作為孩子的父親,北文曜本身就揹負著巨大的包袱,只因為他自己只是一個白色血脈者。孩子的血脈與父親的血脈,很大程度上是是一脈相承的,不出意外的話,那麼這個孩子的血脈也只能是白色。但是當然也會有其他結果,那種很小的機率下,還是有可能會出現其他血脈的,當然也只是有可能。

方臺之上的巨大圓形器皿又有六條很長很長的細線牽連著,一直延伸到穹頂。從六個方向直上,像是六條細線牽著圓盤,圓盤也像是掛在那裡一樣。

祭祀的手移動到孩子的細嫩的右手上,孩子的面板光滑細膩,柔軟彈性。突然老者的右手食指一劃,孩子潔白的面板立刻多出一條細線,很快細線處滲出了殷紅的血液。北文曜也並不緊張,彷彿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但後面的南門姬兒卻驚訝的喊出了聲:“文曜,這?”“姬兒,沒事,相信大祭司。”

“將孩子的血滴到金盤裡吧。”祭司收回手,甩了一甩衣袖道。他又站在了方臺前,等候著北文曜將血滴入。

伴隨著清脆的血滴到水裡的聲音與孩子的哭鬧聲,金盤裡的液體泛起了波瀾。南門姬兒上前抱住了孩子,檢視了孩子的傷口,掏出紗巾,輕輕覆在孩子的手臂上。

“好了,你們退到圈外去吧,我要開始了。”祭司也不看北文曜和南門姬兒就說道。

北文曜與南門姬兒站在圈外,緊緊盯著祭祀看。之間祭祀慢慢同時抬起雙手,口裡大聲唸到:“清都貴神,祈禳眾生。我生天下,慧照天人!”他的雙手突然插入金盆中的液體裡,說來也奇怪,金盆中的血滴居然與那碧藍的液體不融合。那一團血液只是在變藍的液體裡一上一下的顛簸滾動,毫不受拘束,自由極了,像是跳動的精靈,活潑可愛,富有靈氣。祭祀的雙手浸在液體裡,他的手在胸前,在水裡依次擺動,做著奇怪的姿勢。那血滴當然也隨著水波遊動,更加無拘無束了。

再過了不知多久後,北文曜與南門姬兒都等了很長時間後,祭司才收回左手,右手依舊在劃,,但漸漸停下來了。最後,他輕輕在液體表面一拍,一切歸於沉寂。

金盤內出現了各種光芒,好不耀眼。在各種光芒中,唯有紅色,藍色最為耀眼奪目。其他的紫色,金色,黑色緊隨其後。再看那滴血,他居然慢慢沿著牽連的絲線向穹頂爬去!北文曜,南門姬兒,包括大祭司都抬起頭,目光隨著那血液移動而移動。當血液在空中看不到時,又過了一會,整個穹頂像是一顆**爆炸了一樣,從細線與穹頂的接縫處開始,向四周擴散,呈現一個圓形區域,十分潔白的光芒,像一朵純潔的雲朵,在蒼穹綻放。

南門姬兒美目之中似乎是充滿了淚水,神情也失落了起來。“文曜,是,是白色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