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進行統制。那麼羊一定不如別人家的大。”

“親王之言聽起來有理,但其實呢……”楊銳搖頭道,“牧場雖在別人家,可現今羊群終究是全世界吃草的。當然,在別人家草地限制很多,不許這樣、不許那樣,反正就是不想讓我們的羊吃他的草。”他說到這裡覺得光自己說還不夠,看著遠處一個拿著本子、清點數量的生產統計,指著他一招手讓他過來。

總理大人帶著外賓參觀二汽公司使得所有工人都極為自豪——二汽雖說是國有公司。可員工是終身聘用制,同時員工持有公司百分之十五左右的股份,確確的說這是他們自己的廠,可自豪歸自豪,親自面見總理是這些人沒有想過的。那統計呆了半響才猛然抖了一下,然後很不協調的跑了過來。

“叫什麼,哪裡人?”楊銳待他走到面前,沒看他的胸卡直接問。

“我…草民…”一幫大人們的注視著。來人身子像是在抖糠,膝蓋是彎的。幾乎要跪下。

“站穩嘍,別跪下!”皇權愚民的效果在此人身上得到完美體現,楊銳不得不喝了一聲。

可他這一喝,特別是最後那‘跪下’二字,使得他當即就要跪下,好在陪行的一個生產經理上前拉了一把。他膝蓋才沒沾地。楊銳雖然知道以此人的年齡這輩子是沒法改了,也不以為意,只看著惶惶不安的他笑問道:“帶把嗎?”

“稟……大人:帶…把。”在旁人的提示下,他終於說出了話,而後很不好意思。

“帶把那就站直了!”楊銳大聲道。“跪天跪地跪祖宗,見到官兒跪什麼!”他說罷不再噓寒問暖,直接道:“考你個問題:為何廠裡的三輪汽車賣得這麼好?”

問題如此簡單,以至於此人當下便道:“稟大人,車好,百姓們也喜歡……”。

答案是爛大街的,可楊銳要的就是這個,他隨手贈了其一個小玩意,然後對著載仁道:“親王閣下,羊吃不到草,是草的問題還是羊的問題。”見其一干日本人陷入沉思,又道:“是產品競爭的問題?還是市場容量的問題?以貴國的人口、國土面積,已經不比歐洲國家少了。中日又是盟友,雖有關稅,可新日本的退稅……”

雖然中國海關對外不以國別而是產品類別制度關稅,可新日本的存在就是一個大作弊器,因為失去對中國海關控制的洋人無法知道,那些打著過境名義的日本商品到底是真賣到了新日本、中亞、西亞等地,還是重新轉回了中國內陸市場。如果是後者,那麼日本商品的關稅對於歐美商品就很有優勢了。大庭廣眾下,楊銳只是點到,並不細說。

“……反正我們自己的牧場其實不小了,是培育自己的牧場?還是老望別人的牧場?這是一個值得深究的問題;再則,雖然所有的羊都吃草,可吃的草也有不同啊。山羊吃草根、綿羊吃草尖,老鼠羊吃草籽,那是各有側重。只要我們家的羊吃的東西和別人家的羊有所不同,依然是能網開一面。”

老鼠羊這種不存在的生物被楊銳創造出來了,只惹得諸人一笑。但他的話卻沒有說完,他道,“以我看,最最重要的還是培育自己的牧場,草長好了,羊自然就肥;羊肥了,還在乎統制不統制?所以事情的根本還在養草。以中日的情況看,指望別人家的牧場、或是費盡心思、耗費錢財去搞圈養,真是得不償失。而且,我看貴國的那些羊,很多都是不健康的,也許不需十年,就會死光。”

“這……”愛面子的日本人被楊銳如此一說當下掛不住面子。裕仁不安的摸著眼鏡,載仁在瞪鬍子,唯有三井物產中國店總辦森恪問道:“總理閣下是說……敝國公司的管理嗎?”

“管理病也是其中之一,這是大病。但比這更嚴重的是政府補貼和扶持問題,貴國只有大公司,大公司就好比山羊。若讓它專吃草根,草根吃著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