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這些地方如果守住,那麼美軍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驚人的傷亡。真要形成僵局,那結果便是和談;要是沒守住,美軍戰略轟炸機將轟炸我們後方。整個國家工業停擺,咱們只能退到嚴州遼東去打游擊了。”

“美國人一年下水三十艘航母。那我們呢?能下水多少?工部準備了那麼多年,前幾年幾億幾億的買進機床。這些錢花得總有效果吧?”周思緒感覺徐敬熙逐島逐島的死守未必不對,可他有些不甘心,且最不甘心的就是中日並無向美國挑釁,何故來犯?

“前年工部評估的結果是一年最多下水十艘,正常是八艘,工期比美國稍微短。但簡易航母就不要指望什麼了。”徐敬熙道。“驅逐艦和潛艇產量也不會高,一年就二三十艘吧,基本夠用;還有就是標準商船,也是基本能彌補戰時損失。油輪、巡洋艦會很緊張,估計油輪會好些。”徐敬熙回憶著前年工部提供的一份簡單報告。

“難道就不能多建些船塢?”林松堅見數量差距如此之大,不得不插了一句。“沿海沿江能造船的地方不少,如果能多造船塢,那下水的……,難道是鋼鐵、工人不夠?”

“都不是,是錢不夠!”貝壽同道。“最最樂觀估計,開戰後每年軍費也就只有三百億。這是華元貶值前的估計,但貶值只是對外匯而言,國內每年能生產多少東西是未變的。全國百姓每年所創造財富中的四成拿去投入戰爭是歐洲戰爭驗證過的極限比例,這還是歐洲富裕工業國的比例,要是沙俄那樣的農業國那就更少了。

美國人戰前gdp接近一千億美元,雖然蕭條,可工礦、工人、技術俱在,國人儲蓄又多,所以商情局認為以五年為期,平均每年美國用於戰爭花費將超過六百億美元。這麼一算就很清楚了,還不到十比三呢。

以總參之前的分析,要想在海戰中光明大大的贏,只有兩種辦法:其一就是我們的艦船造價只有美國的一半,這就可以多開船塢開建了,到時二十艘對三十艘,加上先期優勢,勉強平手;再就是把這二三十年積累的財富花光,在開戰初期比美國造的更快、翻倍的快,然後依靠前期戰術優勢和數量優勢,不斷打殲滅戰,使敵方形成添油戰術。

但這是不可能的!”貝壽同當即否認了第二個辦法,“明知不敵的情況下,美國海軍肯定會躲在軍港裡不出來,依靠陸基空軍和我們硬耗,而我們又沒有戰略空軍去轟炸美利堅,所以……;至於第一種辦法,雖然先生領著工部的人在想辦法,在推一個大工程,可不要忘了,我們是大陸國家,北面有個越來越強大的鄰居,軍費總要分一部分給西北陸軍。”

“……然後……咱們最後就……投降?!”良久以後,周思緒才口呆目瞪的嘟囔了一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不存在投降。”徐敬熙當即否認。“即便海上戰爭的傷亡不足以使美國停戰和談,他也沒有能力和膽量深入內陸和我們打陸戰,同時也沒有必要。佔領日本後,他就可以用第一島鏈做基地,對我們進行日常轟炸和封鎖,這就達成了他最初的戰略目的——將我們日後對她的威脅扼殺在萌芽狀態。以後世界將會是他們的,不是我們的。”

徐敬熙最後一句說的惆悵,只讓諸人聽得心中一涼。每個人都知曉當下時代所處的歷史位置——戰國晚期。此時,坐擁兩洋獨享美洲的美國是秦,以空洞理論治國的蘇聯是齊,貧乏卻好戰的德國是趙,曾為霸主但日漸衰弱的英國是魏,四處求人結盟以保平安的法國是燕,毫無存在感卻總不可一世的義大利是韓,而基礎太薄根基尚淺的中華僅僅是楚,日本則是被楚國所吞併之庸。

齊國註定自然消亡、自我解體,魏國僅能鑿壁偷光、狐假虎威,法國苟延殘喘而義大利不值一提。能與秦相爭的趙國二十年前就被秦魏韓齊四國連橫大敗,趙兵傷亡數百萬,秦兵傷亡僅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