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毅抬眸看著傾落離去的方向,轉而對著紅葉說道。“紅葉,今天你與她一起,她可有說什麼?”

聞言,紅葉收了一臉痞痞的笑,轉而嚴肅的說道。“她的心,不在你身上,你這又是何苦?天下女人如此多,愛你的更是一大堆,你卻偏偏要娶這麼一個嫁了人,而且還生了其他人孩子的女人。我和葉凡一樣,看不懂你!”

說著,紅葉搖了搖頭,轉而往院門口走去。才走了幾步,他忽的有停住腳步,轉而對著赫連毅說道。

“對了,我還是那句話,若是你想要那個孩子,近日你就得由著她,她愛幹嘛就幹嘛,她要去哪你就由著她去。千萬不可讓她的情緒有太大的撥動,否則……”

“可是,如今我也是在想。若是皇甫正死了,西琴被我滅了。她是不是還會那麼堅持?或者,到那時她就不會了吧!”看著傾落殿上琉璃瓦折射出的五彩光芒,赫連毅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而又或許,她會拼命殺了你……”說完,紅葉一個飛身離開了太子府。

一下子,眾人散去,只留下赫連毅一人。他有些自嘲的一笑,旋即對著天空喃喃道,“是嗎?”

接連幾日,傾落都去外面閒逛。而武鳳暗中也被赫連毅叫去問話,並未露出什麼馬甲。倒是那個假武鳳,因為逼供,被他們折磨的慘不忍睹。

這一日,天冷到了極致。漫天的雪花紛紛灑灑的落下,地上已經鋪了厚厚的一層。傾落站在門口,看著那漫天雪花。

昨日,阿正送來訊息說,這南坪已經奪下。至於北楚,也可說是囊中之物。等這場雪過了,他便要攻城了。

赫連毅進傾落殿的那一刻,看到的就是傾落站在高高的石階上,穿著紅色滾毛的斗篷,抬頭看著天空。

他走過去,伸手想替她攏一攏斗篷,卻被她避開。

看著她避自己如蛇蠍,赫連毅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們……就這樣?明天,他就要親自出徵了。原本,他是準備留下那個人來照顧她。因為他知道,只要有那個人在,她就絕對會安然無恙的。

可是偏偏,父王下了聖旨,要四煞都跟著他出徵,一個都不許留下。

“傾兒,明日我就要出征了,今晚,能不能別再避我如蛇蠍?”第一次,他以那樣一個卑微的姿態來求他。連他自己都從未想過,居然就走到了這樣的一步。

葉凡和紅葉都說的對,他已經找了花傾落這女人的魔了。為了她,竟然將自已的驕傲都踩在了腳下。

聽著赫連毅如此卑微的語氣,傾落緩緩的抬起頭看著赫連毅。就在他臉上稍稍出現一絲絲欣喜的那一刻,傾落毫不猶豫的轉身,冷冷的說道。“赫連毅,你會輸的,你一定會輸的一敗塗地!”

“你……”赫連毅幾個箭步就衝到傾落的前面,一把扼住她的咽喉,有些怒火中燒的吼道。“傾兒,你等著,我一定會提著他的項上人頭來給你看看!”

語畢,他氣憤的一甩衣袖大步離開。

那一晚,太子府華燈高照,如同白晝。只因,原本定於明日一早出發的大軍,在赫連毅的堅持下,今晚就出發。

浩浩蕩蕩的隊伍延綿數里,赫連毅牽著高頭大馬,在隊伍的最前面。而他的身後分別是葉凡和四煞,紅葉坐在屋頂上,對著赫連毅揮了揮手。

皇后和皇帝親自來送行,皇后一臉不放心的樣子,叮囑又叮囑,然而換得的不過只是赫連毅冷漠的反應。

“毅兒,此番出征,萬事小心!”東都帝摸著赫連毅的手說道,面上有些憂桑。因為,就在前幾日他讓國師算了卦。而那卦象顯示竟然是大凶!卦象上就一句話——“馬革裹屍還”。

赫連毅點了點頭,旋即對著皇帝說道,“父王,傾兒有孕在身,我不變帶她前行。我希望父王能遵守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