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琳是很珍視這次機會的。她在接到馬大姐電話之後,就馬上給她父母也打了電話,給她的外公外婆也打了電話。

晚上,季宇寧一家四口坐在客廳裡,聽著收音機裡傳來的廣播歌曲。

廣播歌曲這個欄目還沒有改名,馬大姐說有可能未來的節目名稱要改成每週一歌。

季宇寧倒是記得,前世好像華夏廣播電臺確實有一個每週一歌節目,只是他沒有太多的印象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節目出現的。

他這幾個月給華夏廣播電臺文藝部寫的歌,如果他抓緊抄一些前世的歌的話,倒是還真能湊得上是每週一歌了。

只是這個年頭,好多歌都不能唱。

有些歌能唱的,他也看不上,他連抄都不想抄。

“琳琳這首歌唱的是真好聽。

琳琳的聲音很不錯。其實琳琳的爸爸當年在水木的時候,唱歌也不錯。那時候學校的好多文藝活動,老朱都參加。我當年就聽過他的獨唱。

所以那次寧寧說起是物理系的,姓朱,我就想起來了。”

老孃聽了朱琳的歌聲,很是喜歡。

“啊,媽,我都不知道我老爸還會唱歌。”

朱琳聽了很是驚訝。

“媽,我也沒聽過我爸唱過歌。”

季宇寧也趕緊湊上一句,他確實沒聽過自家老爹唱過歌。

但他見過他老爹自己寫的崑曲曲譜,就是那些工尺譜。

他也識工尺譜的,他會吹曲笛,崑曲他也會唱大嗓。他會崑曲的幾折戲。不過他可不是向他父母學的。他是那些年自己悄悄學的。

他父母應該都會唱崑曲,但他好像就沒聽他們唱過。

“你爸和我40年代上大學的時候,在水木大學有崑曲的曲社,我們每次曲社的同期,都一塊兒去的,那個時候我們也會唱,唱的倒是比較一般。

我那時候學的是正旦,你爸學的是官生,我們唱的都是小嗓。

不過寧寧出生以後沒幾年,也就是50年代末,60年代初,從那以後,我和你爸基本上就不唱了。

那些年說話都不願意多說,還唱什麼呀?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老孃說起來感覺話裡面很有一些遺憾。

“我從小在家也見過我外公,還有我母親用小楷抄寫的自己訂的曲譜,就是他們自己唱的曲譜,但我也沒聽過外公和我媽唱過。

我也不會崑曲。那些年也沒人教啊。”

朱琳也說道。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

現在這些傳統的崑曲摺子戲,還沒有恢復呢。

“嗯,這首金梭和銀梭,這首歌寫的也不錯,不僅曲子很好聽,很歡快,而且歌詞也很好,很有意義。

寧寧這幾個月寫的歌都很好聽。”

還是老爹發話,把話題轉了過來,又誇了誇季宇寧寫歌的水平。

當天在電臺中播出的這首金梭和銀梭反響還挺大,朱琳一下子就被很多聽眾所熟知了,因為她唱歌的方式,和這個年代的女生歌手多有不同。

她並不完全採用那種氣聲的唱法,並不特別依靠自己的共鳴,而是更多的突出自己的嗓音特點。

從這一天起,朱琳開始在歌壇慢慢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了。

這正是季宇寧所願意看到的。

因為他有前世的記憶,他自問在這一世,他在文藝界一定會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實際上他到這個世界上短短的半年時間,在文藝界就已經是非常受矚目的人了。

他覺得他老婆也應當有一些自己的成就,這樣兩個人一起才會是比較完美的。

而最關鍵的是,前世朱琳本身就在影視圈很出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