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黑衣人首領雖然被斷了一臂,卻仍然是能言善辯:“毒既然是你們下的,為何會這樣,當然是你們更清楚。”

慕羽訣不理睬他的詭辯:“只因為大家所種之毒,名喚七色香蓮,這七色香蓮的花朵、花莖焚燒的香味各異,然而卻也是皆是無毒。然而兩種花香融合在一起,卻是會融合成一種毒素,讓眾人能失去功力三個時辰。”

既然昏迷了三個時辰,當然能讓別的人為所欲為。甚至連一個小嘍囉,都能欺辱一名太上武者。

在場一些人,臉上都是禁不住透出憤憤之色,雖然不見的相信慕羽訣的話,可是內心已經有了幾許懷疑,幾許不平之意。

“這位中州齊家的高手,操縱著檀香聖火,這火焰焚燒本來就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當然不會惹人懷疑。”

齊昭被慕羽訣點名,臉色頓時微微一白。

慕羽訣一使眼色,頓時有兩名侍從向前,只見兩名侍從袖中頓時飛出兩柄短劍,寒光閃閃頓時向著齊昭攻擊過去。齊昭臉色微變,眼見兩人攻勢凌厲,欲取自己性命。他一個鯉魚打挺,頓時站起了身體,躲過了這致命攻擊。眾人眼見齊昭原本沒有中毒,卻裝出了中毒的樣子,就越發相信這個中州之人居心叵測,原本是居心不良。

齊昭不似蒼琦那樣煉器、武功雙修,在對方凌厲攻擊之下,他很快節節敗退,敗下陣來。兩名鬼羅森域高手將他肩膀、手腕關節卸掉,在齊昭懷中一陣摸索,並且從齊昭懷中搜出了一包粉末。

“啟稟尊主,這乃是七色香蓮的根莖製成的吩咐。看來是這廝趁著煉器之餘,將這藥粉加入異火之中,以檀香異火掩飾這藥粉的味道。”

眾人無不譁然。

那黑衣首領猶自想要掩飾,不由得嘴硬說道:“可笑,這根本是你們鬼羅森域自導自演的一場好戲,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然而此刻,他的話顯得是那麼的蒼白,那麼的無力,已經沒有什麼人願意相信他的說辭。

妖羅剎本來有著幾分蒼白的臉孔之上,如今一雙眸子之中,卻是掠動了幾許幽暗的火焰。他向著黑水國國師師不屈,唇角漸漸綻放出一絲冰冷得令人可怕的笑容。師不屈內心之中,一顆心兒砰砰一跳,竟然不由得有些緊張。他真不知道,這個青刺的首領為何用這樣子的眼神看著自己。突然之間,他發現這個青衣人的容貌,看著居然有著幾分的眼熟。他的內心下意識一跳,為何會如此呢?

妖羅剎走到他的面前,極為恭順的說道:“大伯,許久未見,可還記得侄兒?”

他語調之中有著淡淡的涼意,似笑非笑,然而卻讓一貫鎮定的師不屈眼中多了幾分訝然。他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青年,縱然鎮定如他,這一刻卻隱隱有著幾分近乎本能的不安。這個男子,究竟是誰?

眼前的男子已經變幻了模樣,可是輪廓卻依稀有著幾分少年時候的痕跡。師不屈看在眼裡,內心之中浮起了一絲絲的驚訝。忽的,師不屈心中抓住了一道模糊的影子,他不由自主驚訝的喊道:“你,你是小素——”

他嗓子似乎被什麼捏住了,幾乎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多年來,他幾乎已經忘記了這個侄兒。

師素是他最小一個兄弟的兒子,只因為父母早死,被視為不吉之人,師不屈也將這個孩子收養了。說是收養,其實他並沒有給予這個孩子太多的照顧。只是將他當做最卑賤的下人,任何使喚。那個孩子渾身髒兮兮的,有時候從他面前經過,師不屈也是認不得了。可是這個孩子,終究被他記起來來了。

那個時候,月重嗣想要煉製藥人,命令每家送上一個孩子。他想起了自己這個侄兒,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就親手將妖羅剎給送上去。時隔多年,他沒有後悔的意思。犧牲別人,保全自己,原本也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