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房師,會同門,該化費的一文不少,對那些家境清寒的學子而言,這種榜還是不中的好。

朝宗的文章中在副榜榜首,座師是侯恂的同年,很客氣地著人帶了封信來,對朝宗的才華著實誇獎了一番,而後才致歉意,說如此天下殷亂,寇患四起,朝廷取士,乃以經世致用為主,故而本科取才,亦以樸實為主,世兄之大作若在太平盛世,鼎甲可期,所欠者未得其時,乃有遺珠之憾,現在朝廷正在勵精圖治,遣派大軍剿寇,四海昇平之日,想來不遠,斯時世兄必為揚眉吐氣之日矣!

侯恂看了倒不怎麼樣,朝宗卻把信撕了個粉碎。

他最氣的是座師的信上沒叫他用功,也沒叫他在實務上多下功夫,似乎認定了他這輩子只會作個太平官,年頭兒不太平,他這種人就沒有出頭的日子了。

他自己暗暗咬牙,把一些經世實務的文章鑽研了一陣,又對八股的時文下了一番苦功,自信可以諸路皆通,不管座師是那一種人,那一種口味,都能摸對八分了,然後在辛已科鄉試上出口氣,考它個真正的第一名。

那知道天不從人願,他的祖母跟母親竟在先後兩年內去世,他因為守制,不能赴試,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