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幾朵白雲悠閒地飄散在天空裡。

風青一雙猶如深潭的眼睛緊緊的盯住面前跪著的風河,看不出他此刻是喜是怒。

一旁的府衙大人和宰相大人不停的擦了臉上的汗,心裡都暗暗叫苦。

藍天白雲下的皇宮安靜的要死,甚至是往日裡忙忙碌碌的燕子都不見飛過來一隻,風河臉上的汗水滴答落在地上,瞬間就滲入到青石鋪就的地面上。…

“河兒,告訴父皇,那個侍女所說可都是真的?”許久後,風青淡淡的問了一句,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他越是這樣,風河越是害怕,一旁的胡大人和宰相心裡也越沒有底。

嘴唇嚅動了一下,風河想對父親解釋了,可是卻發不出聲音。黃豆大小的汗珠子一顆接一顆的落了下去。

“說!”突然一聲暴喝,緊跟著一個硯臺就向著風河砸了過去,擦著風河的額角劃了過去,鮮血瞬間就湧了出來。

“陛下息怒。”胡大人和宰相方大人不約而同的起身跪在了風青的面前。

“陛下,萬萬不可動怒。”二人齊聲勸著。

“你二人起來。”風青冷冷的命令道。眼睛深深的看了風河一眼,一絲痛無聲的閃過。

這時就看見不遠處急匆匆的跑來兩人,一人邊跑還邊喊著:“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正是微胖的伍大元帥,他旁邊跟著的正是太子太傅秦安文。二人氣喘吁吁的跑到風青面前撩袍下跪,”皇上息怒,太子殿下心底良善,斷不會做出那等之事。”微胖的伍大人跪下後不等風青說話,就忙於替風河辯解著。

“哦,伍大人是說朕冤枉了太子嗎?你倒不愧是太子的好外父。”風青有些嘲諷著。

年邁的伍元帥面色一怔,忙說道:“微臣不敢替太子辯解,只是太子是大龍的皇儲,只求皇上莫要一時氣惱失了手。”

“哼。”

風青冷冷的用鼻子哼了一聲。然後一雙如鷹眼的眼睛看了地上跪著的秦安文冷聲說道:“太傅大人也是來替太子說話的嗎?”

秦安文擦了臉上的汗,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微臣是太子殿下的授課老師,學生有錯,自當是老師教導無方,因此微臣是來領罪的。”

立時兩道凌厲的光就射在了他的臉上,風青沉沉的看著秦安文,心裡不知想了什麼,片刻後他命令宮人搬來桌椅令伍元帥和秦安文坐在一邊。

跪在地上的風河看到了伍元帥和秦大人,心裡暗暗的出了一口氣。心下也不再是那麼緊張害怕了。

“既然幾位朝廷重臣都來了,那麼胡大人你可先審了那些個下人們。”眼睛掃了一眼地上的風河,他冷冷的命令著。

“是,微臣遵命。”胡大人三十來歲的摸樣,他是正真的寒門小戶人家出身,透過國家的考試進入到朝廷,從最小的縣官一直做到了皇城的父母官,憑得就是清正廉明。

他首先審的就是太子府管家。

老奸巨猾的太子府管家只是咬住說是宮女犯了錯,被風河懲罰時不小心失手打死了。

後面的宮人抖索著也都如此說著,風河的臉色稍微的好了些。偷眼向上看了一下。正好看到了風青一雙沉鬱的眸子陰陰的看了他,忙又垂下了眼簾,跪直了身體。

就在這時,尹峰帶著那個告狀的侍女來到了一邊。只見他面容嚴肅冷凝。無聲的走到了風青旁邊對著他的耳朵說了什麼。風青看著風河的眼底漸漸的有了兩團火在燃燒。

“河兒,告訴朕,西山荒郊總共埋了多少太子府的冤魂。”冷冷的話語像是來自三九天裡的冰塊。冰冷沒有溫度。他的聲音不是很大,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父皇,我”風河終於敢開口說話了,可是後面的話他卻說不下去了。

“這個女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