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藥行這個圈子裡,她李紫菀也絕對是一號人物,雖然她一直都是在京州之地,和涼州相隔甚遠,但古來藥行都是一家人,遵循一個準則。

濟世救人。

這是當年醫道仙祖定下的規矩,後人,只要是吃藥行和大夫這一碗飯的,都得遵循,這是規矩。

但今天,她看到了這種不守規矩的同行人,當然生氣,當然要管。

那夥計一聽這是要搞事,當下是眼神一冷,衝著身後喊道:「都別買藥了,有人來砸場子了,都給我抄傢伙。」

說完,這個藥行之內,立刻是出來七八個孔武有力的壯漢,一個個拎著棍子,那架勢一看就不好惹。

李紫菀身邊,今天只是跟著洛妃和楚三,剛才洛妃知道要出事,所以先讓楚三去叫人,這時候見對方要動手,洛妃就要上前。

李紫菀將洛妃拉住,然後看向藥行這些人:「我只是要講個道理,並非要鬧事,你們還是將你們藥行的掌櫃叫出來,我有話問他。」

李紫菀什麼身份,什麼修為,又豈會怕這些人。

所以她氣勢很足,而那些夥計一看這漂亮的不像話的女子如此淡定,似乎不是一般人,當下也不敢動手,這時候,藥行裡的掌櫃的出來了。

這藥王觀的掌櫃,和別的藥行不同,藥王觀的掌櫃,那無一例外是道士,藥王觀的道士。

他們精通醫理,精通藥學,而且有遍佈涼州和其他幾個州地的藥鋪,幾乎是壟斷了各地藥材的來源,其他的小藥鋪根本不是藥王觀的對手,如果不是怕被聖朝處罰,藥王觀甚至可以很輕鬆的,將其他的藥鋪擠死。

自然,做了一個行業的老大,那就學會了蠻橫,學會了霸道,尤其藥王觀的這些道士,一個個是猖狂高傲,不光是醫學藥學精通,而且武學術法也是很高。

此刻這藥行的掌櫃出來之後,周圍的夥計一個個急忙上前行禮,喊著師父。

顯然,這些夥計,都是藥王觀的外門弟子。

「怎麼,有人來鬧事?」這掌櫃出來之後,冷聲問道。

剛才那個夥計急忙將事情經過道出,那掌櫃當即是露出一臉不屑:「藥行賣藥,價格自然是藥行來定,難道是你們定?若是你們說不花錢,難道真的就白拿?天下哪裡有這種事,不錯,最近藥材漲價了,可這也是沒辦法的,如今春瘟來襲,藥材吃緊,正所謂供小於求價格提起來也是正常的事情,做藥行的,雖然應該積德行善,但也要吃飯的,對不對,你們說,這段時間米價飛漲、油價飛漲,就是買菜,都漲價了,如此,藥價為何不能漲?以前一兩銀子可以養活五口人一天所需,但現在,得花費二兩以上,成本增加了嘛,當然得在藥價上找補回來,不然,我們這買賣早就倒了。」

這掌櫃顯然很說會道,幾句話,就將他們自己佔到了理字上,似乎他們漲價那是理所應當。

不過這種話,偏偏外行人還行,李紫菀那是內行中的內行,此刻是冷聲道:「簡直是強詞奪理,藥行本就是暴利,便說麻黃,收到手裡的,一兩銀子得一大口袋,十幾斤,可賣,卻是按兩賣,價格漲了五十倍不止,便是其他物價飛漲,藥行依舊有得賺,而且一點都不會少,更何況,藥道仙祖當年定下的規矩,為濟世救人,藥錢只換溫飽,至少不可提價,你們這是不守規矩。」

「喲呵,你這小姑娘還是一個內行。」道士冷笑:「說那麼多沒用,還是那句話,就是這個價,買得起就買,買不起,勞煩下一位。若是蠻橫不講理來鬧事,那我們藥王觀那也不就是吃素的。」

李紫菀還要說話,那邊楚弦已經是趕到了。

實際上,從剛才楚弦就來了,他只是一直在暗中觀察,此外來之前,楚弦就知道,這一次提價,不光是藥王觀所屬的藥行,其他的一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