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幾歲的年紀,依舊風韻猶存,從寒初藍醒來到現在也不過三天,她就替婆婆趕了一百多次的地痞流氓,婆婆被騷擾的次數,平均一天高達三十五次,印證了寡婦門前男人多的事實。

至於相公,寒初藍想都不願意去想。一想起,她就忍不住揉揉自己的小臀部,她容易嗎?穿越一回,一醒來,就被人從破舊的床上狠狠一腳踹下了地。還不是一回,是一夜好幾回。

寒初藍決定了,今天晚上她往地上鋪一把茅草,她打地鋪。

“藍兒,娘餓了,晚飯做好了嗎?澤兒怎麼還沒有回來,他不是到後山砍柴去了嗎?大半天了呢,會不會被後山的狼吃掉了?”婆婆李氏放下了手裡的鋤頭,一邊優雅地拭著額上的汗水,一邊擔憂地對寒初藍說道。

寒初藍不答話,她本來就是個不多話的人,從穿越到現在,她還不曾對自己目前的兩個親人說過一句話。

邁步,寒初寒走出屋外,拉開籬笆門,就朝後山走去。

“藍兒,你是去找澤兒嗎?小心點,後山真的有狼。”李氏擔心地衝著她的背影說道。

寒初藍頓住腳步,扭頭看著婆婆,隨即又轉身而回,走到連一寸地的草都還沒有鋤乾淨的婆婆面前,彎腰拾起了鋤頭,一鋤頭下去,雜草連根被鋤起。

李氏看到她又折了回來,忍不住問著:“藍兒,你不去找澤兒了?”

寒初藍默默地看了她一眼。

李氏趕緊搖頭,“娘走不了山路。”

寒初藍眸子一寒,李氏趕緊搶過她手裡的鋤頭,堆笑著:“藍兒,還是你去找澤兒吧,娘鋤地,鋤地。”

寒初藍還是沒有說話,環視四周圍,又靜聽了一下,確定四周圍沒有潛伏著地痞流氓,她不在家的時候,婆婆能夠安然無恙,她才再次離開家,往後山走去。

婆婆李氏非常的疼愛寒初藍的相公夜千澤,但也有點奇怪,李氏再疼再寵夜千澤,還是每天把夜千澤趕到後山去砍柴。

後山,不是指屋後面的山,而是一座高山的名字,山高路陡,一般的人都不敢到後山去砍柴,因為野獸常出沒。

去後山需要趟過屋前面那條河,河水一般情況下都是齊腰深,要是遇到大雨天,河水能淹沒一個高大男人,河水清澈見底,河裡都是魚,河魚向來狡猾難打撈,這古代的打撈技術不如二十一世紀,所以河魚自由自在地活著,不用太擔心自己會成為人的腹中之物。

因為河水齊腰深,村民們為了方便到河對面的大山去,便在河上搭了一座木橋,木橋的年代也久遠了,走在上面,也要擔心橋身斷了,掉進河裡去與魚兒嬉戲。

寒初藍腳步輕盈地邁過了木橋,小小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夕陽之中。

後山腳下,一棵樹前,同樣是粗布衣裳的夜千澤,揮著鈍得殺人都不會出血的柴刀,費力地砍著柴。他那張陰柔邪美的臉上,已經汗流如雨,握著柴刀的手更是起了好幾個水泡,可是一根柴都還沒有砍下來。

沒有砍到柴,回到家裡,他就要接受寒初藍那種冷冷的,沉沉的瞪視,那個婆娘小小年紀的,不過才嫁進他夜家半個月,他還不曾碰她一下,她就敢欺爬到他的頭上來,偏偏他又受不了她抿唇瞪他的樣子。

累了,夜千澤停止了砍的動作,顧不得地上髒兮兮的,一屁股就往地上坐去,手裡的鈍柴刀往身邊一放,然後攤開長滿了水泡的雙手,他的手指修長,很是好看,這樣的一雙手哪是砍柴的手呀。

冷不防,身邊的鈍柴刀被一隻小手拿了起來,夜千澤反射性地看向了小手的主人,有點意外地看到了自己的小媳婦寒初藍。

“藍兒,你怎麼來了?”

夜千澤趕緊站起來,扯出一抹討好的笑,還沒有下山的夕陽稀稀疏疏地落在他邪美的臉上,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