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自己來。”

寒初藍硬是從木子肩上搶回了那擔柴,自己挑著,不想讓楊庭軒幫她,只肯與楊庭軒存在著買賣關係。

摸透了寒初藍幾分性子的楊庭軒也沒有再讓木子幫忙,只是領著兩個小廝帶著寒初藍往家裡走去。

他擔心寒初藍挑著柴,步伐又小,跟不上他的步伐,故意放慢的腳步,誰知道寒初藍一句“楊公子,你能不能走快一點,地上的螞蟻都要讓你給踩死了。”讓他好心沒好報,一氣之下加快了腳步,以為寒初藍必定會跟不上,然後喊停喊累,他又可以趁機讓木子再幫忙。看著她小小的身子挑著那麼重的一擔柴,楊庭軒心裡添堵。

他有心想幫她,偏偏她又倔強得很。

很快地,回到了楊府。

楊府的柴房也和段府的一樣,都在廚房旁邊,距離後院的後門很近,為了不讓寒初藍走太多的冤枉路,楊庭軒是直接把寒初藍帶到後門前。

楊府的下人看到楊庭軒親自買了一擔柴回來,大感意外,又捕捉到他看寒初藍的眼神和看其他女子不一樣,更是驚詫不已。

寒初藍按照管事的指引,把柴挑進了楊府的柴房裡,楊府的柴房比起段府的還要大,不過柴房裡塞滿了柴草,根本不缺柴。寒初藍懶得管這些,只要她的柴賣出去就行了。

“姑娘,這是你的柴錢。”

管事掏出一個用來裝錢的小錢袋,把小錢袋遞給寒初藍,寒初藍覺得錢袋有點重,正想開啟來看,楊庭軒卻阻止了她,頭頂上傳來他帶笑的聲音:“放心吧,二十五文錢不會多,也不會少,更不會是裝著石頭來坑你。”

在寒初藍還想再看的時候,他語氣一轉,“初藍,你連這點信任也不給我嗎?”

聞言,寒初藍看了他一眼,沒有再堅持著在他的面前數錢。

楊庭軒送著寒初藍出門,想請寒初藍到金玉堂酒樓坐坐,被寒初藍拒絕了,他也不生氣,目送著寒初藍離開,他才帶著兩名小廝走,走了幾步,又吩咐著管事:“以後天天到市集上買初藍的柴,二十五文錢一擔,她要是敢把價錢提至三十文錢一擔……”楊庭軒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道:“也由著她。”

那丫頭有著奸商的潛質,專斬熟人!

“是,公子。”

管事恭恭敬敬的地應著。

楊庭軒放心地帶著人走了。

管事恭恭敬敬地目送著自家公子消失在眼前,他才轉身想回後院去,一轉身,卻看到了元缺正站在他的身後,一邊搖著扇子,一邊笑看著楊庭軒消失的方向。

“國舅大人。”

管事一看是府上的貴客元國舅大人,趕緊行了一個恭恭敬敬的大禮,元缺任由他行禮,等他行完禮了,他才笑問著:“剛才你家公子吩咐了你什麼?”

“公子吩咐了,讓草民每天到市集上去買一位姑娘的柴,那位姑娘的柴還要二十五文錢一擔,公子還說了,要是那位姑娘敢把柴錢提至三十文錢一擔,也由著她。”

管事不知道這位貴客幹嘛要問這些雜小事,老老實實地知無不言。

元缺笑著:“那就按照你家公子的吩咐去做吧,也不枉我逼迫了白兄一回。”

說著,他搖著扇子笑著朝前走去,那身姿,說有多瀟灑便有多瀟灑。

他卻想不到,他最後的一句話,落入了一個人的耳裡。

寒初藍一甩掉楊庭軒的視線,就躲到路邊的一個角落裡看錢袋,發現管事給她的根本就不是二十五文錢,也不是石頭,而是碎銀,碎銀的數量剛好是二十五。

“撒謊撒得比我還要厲害。”

寒初藍嘀咕一聲,收好錢袋,不是離去,而是折回楊府,她一擔柴都斬了楊庭軒五文錢,她還覺得沒什麼,但她要是收了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