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的人都當兩個人是夫妻呢。

“不是。”

“是。”

“大嬸,我娘子與我鬧著彆扭呢。這蛋,我收下了,這藥,你拿回去給小虎服下,他的身子就會更加的強健。”元缺一邊接過蛋,一邊把一顆藥塞給大嬸,大嬸眉開眼笑,千多萬謝,拿著藥就走了。

狠狠地瞪了元缺一眼,寒初藍扭身回廚房裡去。

“初藍。”

寒初藍不應。

把雞蛋放在灶臺上,元缺忍不住捉住寒初藍,寒初藍用力地揮開他的手,不小心揮到他的傷口,他悶哼一聲,寒初藍又趕緊問著:“我碰到你的傷口了?”元缺卻用力地把她摟入懷裡,撞到他的傷口,他吃痛,卻不願意放手,鉗制住她的手連同她的腰一起,元缺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輕輕地請求著:“初藍,我們不走了,我們就在這裡隱居,過著男耕女織的平淡生活,好嗎?”

用力地推開他,寒初藍後退好幾步拉開與他的距離,寒著臉:“元缺,你還要我說多少次?我是夜千澤的妻子!”

元缺陰鬱地瞅著她。

寒初藍無畏地迎視著他的陰鬱。

“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辦了你!”

元缺陰鬱地說著,“讓你成為我元缺的女人!”

“信不信,你得到的只是一具屍休!”

“我哪裡不好?夜千澤哪裡好,讓你對他死心塌地!”

“你哪裡都好,夜千澤哪裡都不好,可我就愛夜千澤。”

元缺閉了閉眼,聽到自己心破碎的聲音,她的話,總是像刀,一刀一刀將他凌遲。

廚房裡靜了下來,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半響,元缺才溫和地說道:“初藍,我餓了。”

寒初藍抿緊唇,扭身就去忙自己的。

在她扭身之時,元缺眼裡的痛苦再也無法壓抑,傾洩而出,可惜她沒有再回頭。

一大盤的青菜,一碟青椒煎雞蛋,一碟饅頭,算是午膳。

飯後,元缺叫住了要幫忙收拾碗筷的寒初藍,淡淡的話裡壓抑著他萬分的不捨,卻終是放手,“初藍,我的傷已好,不需要你的照顧了。”

望望他,寒初藍幾次想說兩句話,到最後卻只應了一聲:“好,我一會兒就走。”

元缺心一痛,趕緊解釋著:“初藍,我不是趕你走,我是……”

寒初藍扭身進廚房。

留下元缺怔怔地望著她扭身離去的背影。

天知道,他有多麼的渴望她天天留在他的身邊,這半個月,他就像做夢一般,心愛的女人就在身側,天天照顧他,給他洗衣做飯的。可是做夢終有醒來的一天。她的人在他這裡,心早就飛到夜千澤身邊去,之所以留下來,是因為他用命去救了她,她不能把他這個救命恩人撇下,才會留下來的。

無法長久擁有,他唯有放手,讓她再次回到夜千澤的身邊,她也只有回到夜千澤身邊,才能展翅高飛。

等到寒初藍從廚房裡出來時,元缺已經不在屋裡了。

“公主,他先我們一步走了。”

蘇演告訴寒初藍。

寒初藍愣了愣,他先走,不過是讓她心裡好過一點,是他不需要她照顧了,不是她對他無情……

那個人,很無情,對她,卻很深情。

……

望著走出高嶺村的那道嬌俏的身影,元缺的唇抿得越發的緊。

他的手下們站在他的身後。

“少谷主,寒姑娘走了。”

凌青輕輕地說道。

“少谷主要是不捨,屬下等再去把寒姑娘帶回來。”

元缺抬手,凌青立即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