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稱帝,也控制了不少的軍隊,可軒轅國向來弱小,全國的軍隊不足三十萬,這幾個月裡內亂不斷,到他稱帝,手裡僅有十萬的軍隊,十萬大軍又如何保家衛國。

亡國,是遲早的事。

靠在鋪著明黃色毯氈的龍椅上,軒轅徹眼裡有著濃濃的不甘。

潛伏二十幾年,花了無數的心血,改名換姓,認他人之母為母,以他人之妻為妻,犧牲了他最愛的女人,到頭來,還是慘敗的局勢,教他如何甘心?

夜千澤雖死,可是大星還存在,夜無極還在,夜千澤的死,不過是他替夜無極除掉了政敵,哪怕他也不能容下夜千澤。

說到底,他都是為他人作嫁衣。

淡淡的香味飄來。

軒轅徹狐疑地攏了攏眉,他的御書房裡並沒有香味,怎麼會有香味飄來。

“皇上,你的參茶。”

一名宮女在他的面前恭敬地說著,在她的手裡捧著一個托盤,托盤裡放著一杯泡好的參茶。

軒轅徹這才明白香味的來源,原來是宮女身上傳來的,只是他並沒有要喝參茶呀。

他正想大呼有刺客,那名宮女動作比他還要快,忽然就把那杯參茶朝他當面潑來,滾燙的水燙得他痛叫一聲,整個人跳起來,就想逃跑,發覺自己雙腿無力,他瞬間明白自己聞著的那種香味是什麼香了,一種有著軟骨散功效的毒藥,軟骨散內服,這種毒靠聞。

據他所知,這種毒早就在江湖中失傳,此刻怎麼會冒出來?能製出這種毒的人,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

一把明晃晃的閃著寒光的劍指住了軒轅徹的喉嚨。

“你是誰?”

軒轅徹死瞪著眼前這名宮女,心裡其實猜到了答案。

宮女抬手撕下了自己戴著的人皮面具,赫然是寒初藍。

軒轅徹苦笑著:“就知道是你。”

寒初藍懶得與他廢話,封住了他的穴位,真心感激夜無極做了一件好事,就是廢了軒轅徹的武功。

把元缺給她的毒粉,整瓶灑到軒轅徹的身上,然後她後退幾步,扯了一張椅子坐在軒轅徹的面前,冷冷地看著軒轅徹慢慢地毒發,承受著萬箭穿心的痛苦。

軒轅徹穴位被封,動彈不得,毒發時猶如萬箭穿心,他痛苦難忍,卻無法有所動作,也說不出話來。

寒初藍覺得這樣不好看,上前解了他的穴位,他立即倒在地上打滾,痛叫著,還不忘朝外面大喊救駕。

寒初藍也不理他,隨他喊。

元缺就在外面,天塌下來,他都會幫她頂著。

打鬥聲傳來,卻久久沒有人破門而入,軒轅徹絕望了。元缺能把他的兄弟都砍下頭顱,他的皇宮再多高手,又能拿元缺如何?

今天,便是他軒轅徹的死期。

痛苦絕望地閉上雙眸,軒轅徹顫著聲音乞求著:“求你給我個快意吧。”這一生,他犧牲太多,死,才是他最好的解脫。

望著那個出塵脫俗,風姿綽約,冷麵含霜的少婦,他的眼前彷彿出現了上官紫的臉,他痛苦地呢喃著:“紫兒,對不起……”

“變態!”

寒初藍冷冷地斥著他。

“如果你真的愛我婆母,又豈肯要了她的命?聽著你叫我婆母的名字,我就覺得噁心想吐。知道我最恨什麼樣的男人嗎?最恨就是你這種為了自己的私慾,犧牲女人,還要說自己最愛那個女人的無恥之徒!有本事的男人,不會傷害女人,不會利用女人來達到自己的私慾,你根本就是一個沒用的男人,你走到今天,就靠著踩著女人的屍體才有今日。”

軒轅徹顫抖地笑起來。

是呀,他是個沒用的男人。

他無法讓上官紫愛上他,也不敢像夜沐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