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空請你吃飯’,結果說得多了,就被人家以此為藉口讓我請客。沒事,楊庭軒怎麼說都是我們的大客戶,做生意嘛,我給你利賺,你請我吃幾頓飯,這是最正常不過的,元缺那傢伙就是一個蹭飯的,所以也就連他一起請了。那天,他還送我很幾瓶子的藥,從那天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看到他了,直到我中毒那天晚上。”

“千澤,你說會不會是元缺?”

“是他,又能拿他如何?他,本就是我們的敵人。”夜千澤輕輕地說了一句,那話,帶著千斤般的重。兒時那短暫的友誼,始終還殘留在他的心頭,如同一塊石頭,有時候想起便沉甸甸的。

以前的元缺雖然精明陰險,但還不可怕。如今的元缺,不僅醫術高超,武功深不可測,為人也深不可測,才是最可怕的敵人。

他們明有戰神這個政敵,暗有元缺這個笑面虎,可謂舉步維艱呀。

“千澤,我不懂朝政,不過我覺得爹這個攝政王很危險,他畢竟不是皇帝,可握著朝政。如果能勸爹辭去攝政王一職,估計會安全一些。”

夜千澤笑,那笑是冷的。

寒初藍有點心疼地摸去他嘴角的冷笑,心疼地說道:“千澤,我不喜歡看到你的冷笑,那不適合你。我還是喜歡你像以前那樣,笑得絕色傾城。剛才那話當我沒有說過,爹當政這麼多年,文武大臣表面或許臣服於他,暗地裡必定是想把爹幹掉的,怎麼說,爹都不是皇帝。我敢說,第一個想幹掉爹的人必定是少帝。他握著權勢,或許還能活得好好的,一旦沒有了權勢,就是別人砧板上的肉了,任人宰割。”

夜千澤定定地審視著她。

她的話說得很直白,當著他這個當兒子的面,說誰誰想幹掉他爹,那麼的一針見血。更讓他吃驚的是,她分析得很好,他雖然遠在張家村,但朝中的局勢,他多少都知道的,的確有很多人暗地裡想幹掉老爹,讓少帝親政的。她不過是小小的農家女,不曾過問過朝堂之事,怎麼會懂得這麼多?

他,到底娶了怎樣的一個妻子?

少帝十四歲了,雖然還年少,但也可以親政了,老爹完全可以退到真正輔政的位置上,但老爹還沒有退,他只以為老爹是貪戀了朝政,真如別人傳言那般想奪位,自己當皇帝,此刻聽了寒初藍的分析,他才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性,老爹還沒有歸還權勢,應該就如同寒初藍分析的那般,只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在還沒有想好萬全的退身之策時,不敢輕易地退出。

凡事都有兩面性的。

他往往只想到一面,沒有想到另一面。

“咱爹應該也挺得民心的吧。”

夜千澤輕輕地點了點頭。

老爹雖然未能一生一世守住對孃親的承諾,但他對百姓,對國家,還是盡職盡責的,怎麼說他也是夜家王朝的子孫。

“這樣還好一點,等到時機成熟,功成身退,少帝親政後,忌諱著民心,或許咱們還能過上安穩的生活。不過,如果有機會退出來,千澤,一定要勸爹遠離帝都,什麼身份都不要了,隱居於山野之中,也不要與政客來往,這樣,皇帝才願意真正地放過我們。”

夜千澤的鳳眸熠熠發亮,灼灼地鎖著寒初藍的臉,侃侃而談的她的,那般的聰穎,如同一塊磁石,深深地吸引著聽眾。他慶幸,她此刻是在他的面前侃侃而談,否則,會有更多的人想和他搶奪她的。

“元缺就在這個臨川城裡,咱們去找他討要李公公身上那毒的解藥,不知道能不能討來。”寒初藍忽然轉移了話題。李公公毒發時痛苦的樣子,讓人心驚,她真服了製造毒藥的那個人,太狠了!

“如果真是他下的手,你說,他肯給解藥嗎?”

“他瞧著挺聰明的,不會那麼傻。”

“所以,藍兒,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