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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帶著自己的侍從,跟隨在後。這就意味著,集團軍的名義上的總指揮從亞特老將軍轉到了洛蒂亞公主頭上,雖然實際上洛蒂亞公主根本不插手任何軍團事務。
我們的行軍路線並不是秘密,在進入科考利亞行省的時候,就遭到了伏擊。
同樣用羅斯帝國的方法訓練出來的軍隊,帶著憤怒和仇恨的科考利亞人以及被收編的奴隸,在震天的怒吼聲中從路邊的茂密的樹林中衝出來,讓我們措手不及。
亞特老將軍迅速做出反應,以洛蒂亞公主的車隊為中心展開了重重防禦,而金毛則率領著他那半個軍團在敵人的攻擊中往前推進,試圖突圍出去。
密集的標槍雨在頭頂上亂飛,面對面短兵相接,鋒利的劍從刁鑽的角度砍入對手的身上,血肉橫飛。
那個看起來嬌柔天真的洛蒂亞公主跳下馬車,手中拿著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劍,“刺啦”一聲割裂了自己礙手礙腳的長裙之後,她笑起來,滿意地說:“這樣輕鬆多了。”
確實是這樣,放棄行動不便的馬車之後,整個軍團的行動速度加快了少許。
但是形勢依然不容樂觀,這次的伏擊看起來是蓄謀已久。
科考利亞人煞費苦心,用許多虛假的調兵遣將投放了很多煙霧彈,讓在科考利亞行省境內作戰的集團軍失去了準確的判斷,以為他們的主力還在於他們的對峙中,而實際上,他們悄悄把主力埋伏在了邊境線上,等著伏擊過來支援的軍團。
面對明顯優勢於自己的強悍兵力,亞特毫無辦法,他只能命令戰鬥力最強的獅心軍團護衛著洛蒂亞公主全力突圍,剩下的軍團則拖住敵人,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我跟在金毛身邊,白色的皮毛已經被血浸透了,剛剛被對面計程車兵砍了一劍,不過他也沒什麼好下場,幾乎是在同時被我咬住咽喉,死在了戰場上。
說實話,不管是身為狼,還是作為人,我已經厭惡這種對我來說毫無意義的廝殺了。
我完全可以趁亂離開戰場,但卻無法拋下金毛獨自在這個修羅場上戰鬥,所以只能繼續麻木的攻擊眼前的敵人。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走。
失血過多讓我狀態有些不好,動作逐漸變得不太靈活,幾次險險的避過致命的攻擊。
金毛一邊揮動著手中的短劍,一邊焦慮的注意著我的動靜,我知道如果我們真的很難從戰場安全撤離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拋下被保護的洛蒂亞公主,直接帶著我和自己的軍團士兵突圍出去。
就在這艱難的時刻,我聽到後方傳來一陣騷動。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塞萊斯,歐羅斯!”
金毛笑了起來,沾著血的頭髮在陽光下像黃金拉成的細絲,他把短劍從對面計程車兵身上拔出來,高聲回答,“嗨,我們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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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老大,正慢慢的突破人群壁壘向我們這裡靠近。
終於,他來到了我們身邊。
兩個月沒見,老大沒有什麼變化,不,也許更加沉靜。
他明明在與人對砍,卻沒有帶絲毫的兇暴之氣,反而帶著一絲也許非常致命的優雅,銀灰色長髮滑過肩頭,在解決完周圍的那幾個敵人之後,他跑到我面前,單膝點地,毫不顧忌我身上的被鮮血浸透的溼漉漉的皮毛,一把抱住我。
我以為與我兩個多月沒有見面的老大會有些淡忘我們之間曾經深厚的情誼。
在草原上,到了成年,我們必然會面臨分離和冷淡,幼崽時期的相互依靠,打鬧玩耍,親暱舔舐,終究會成為過去,也許連記憶都會消失,只會憑著本能在以後可能的重逢中認出彼此親近的血緣。
其實,我一直在等待著這個時刻的到來,就好像我很清楚,如果不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