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這……”

那名教習愕然。

一個小小的新生,螻蟻一般的東西,按理說彈指可滅!

如此洶湧的火浪澆灌,怎麼還會有金光隱現?

火焰滔天,將金光徹底淹沒,其餘眾人不明真相,覺得蕭塵已死。

“蚍蜉撼樹,該死!”

“從此之後,看誰還敢闖我七峰!”

“被這麼燒,骨頭渣子都沒了吧!”

七峰眾弟子嘴角微翹,譏諷道。

九峰眾人則神色頹然。

片刻前好好一人,如今化為飛灰,實在唏噓。

“病狗這下死定了!”林穆也冷笑。

為了彰顯七峰威勢,他傾洩氣血,虛空中雄山吐火一直未斷。

直至臉色雪白,手腳顫抖,他才緩緩收功。

此刻,他虛弱不堪。

再也沒有以前之神威。

雄山吐火雖猛,卻消耗巨大。

雄山,火光,岩漿緩緩消散。

只留空氣中殘餘的餘熱。

霞光黯淡。

蕭塵所立之處顯現。

金光璀璨。

蕭塵雙手貼肩,墨髮飛揚,神色漠然,體表金甲略微黯淡,除了臉上被燻黑了幾分,一切如常,分毫未傷。

眾人石化,雙目圓睜。

這麼猛烈的火焰,竟難傷他分毫。

世間怎會有如此怪胎?

“你……不可能!”林穆渾身僵硬,看著蕭塵,如見鬼神。

“七峰不能再輸了。”一旁,一位教習驚駭之後,低嘆。

林穆臉色一僵,不能再輸了?

那意思就是讓他繼續拼命!

可剛才消耗過大,再這麼下去……

“教習,我……”

那名教習平靜地看著他:“再堅持一下。”

林穆沉默,神色發狠,頂著蒼白的嘴唇,再次催動雄山吐火經。

雄山虛影再現。

火熱的岩漿向著蕭塵傾瀉。

蕭塵直起身子,金霞氤氳,任由滾燙的岩漿澆灌。

無論雄山還是岩漿都黯淡了不少。

毫無壓力。

林穆雙手託天,表情漸漸猙獰,額頭豆大汗珠滾落,體表的氣血之氣開始波動。

眼見蕭塵越來越氣定神閒,他心中又驚又急,臉頰漲紅。

他體內元力已快耗盡,而陳蕭身上的金光卻絲毫不見黯淡,再這麼下去,他將被活活耗死。

又過了幾十息,他渾身開始顫抖,五官扭曲,嘴角開始溢位白沫。

他朝身旁的藍袍教習看了一眼,對方神色平靜,毫無表示。

那是主管他的教習,掌握他日後前途,不好得罪。

看對方這意思,是想為了七峰聲譽,讓他再堅持下。

於是,他只好咬牙堅持。

可饒是林穆用盡全力託天,雙手抽搐,拼到青筋暴起,也絲毫阻擋不了掌心火光衰敗之勢。

他背後的雄山虛影與虛空中的氣血岩漿也越來越淡。

之前四周炙熱無比,令人汗流浹背。

如今只餘點點餘溫。

“罷了,你不是他對手,再撐下去,會傷根基。”徐鎮海開口道,眼中怒意中燒。

這些年七峰一直壓得九峰抬不起頭,無論是老輩高手還是青壯,都足以碾壓九峰,沒想到今日,居然被一個小小的九峰弟子打成這樣!

林穆滿眼感激,身子一軟,直接倒了下去。

一旁一名青年眼疾手快,瞬間將其抱住。

雄山,岩漿,火光幻滅。

只剩在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