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定定看了那 一會,抬起手來,青光閃爍。只見他手心簌簌竄出無數青色草莖,轉瞬間交織成一張巨網,細細密密,幾乎看不出縫隙。

徐子青口中念一聲“去”,那巨網便“嗖”地飛出,四角黏上 石壁,極快地張大布滿,密密實實地將那 封住。

霎時間,洞裡越發昏暗起來。

隨後徐子青又屈指一彈,打出一道無形力量。

這力量化作濛濛青光,頓時撲在巨網上,使它表面覆上一層微芒,這便是他尋常時候就總是佈下來的禁制。若有人觸控於它,就能觸動他的心神。

這便是兩層防護,然而此處如此多的修士,徐子青想了一想,終究不能放心。

沉默片刻後,他一手撫于丹田處,將意識收攏,送入其中。

“容瑾、容瑾……”徐子青意識也柔和起來。

很快,丹田深處便傳來了親近之意:“孃親、孃親!好久、不來!”

徐子青心中忽然生出一絲歉意。

其實勿論是重華還是容瑾,他都已然當做家人。重華是妖獸,需得吸食日月精華,故而總是放它飛行在外;容瑾又 嗜血,未免它壓制不住、使它只知本能而不懂剋制,也只好將它養在丹田,不能時常呼喚。

它們兩個都不過是稚童般的意識,每逢能與他親近,總是欣喜歡悅。可他心裡雖是念著它們,卻又因種種緣由而不能陪伴,心中如何能沒有內疚。

想到此處,徐子青意識越發溫柔起來,又傳去許多安撫之意:“容瑾最是乖巧,今日我要閉關,容瑾且為我守一守洞門,可好?”

妖藤細細意識送來,很有幾分雀躍:“容瑾,出來,守孃親……”

徐子青聽它這般維護,不由神色一暖:“只是若有人闖來,莫要盡吸食了,且給他留一條性命。容瑾,切記切記。”

妖藤乖乖應“是”,而後很快地,就傳來了 生長之意。

徐子青微微一笑,伸出右掌,掌心鑽出兩條細白藤蔓,極快伸長,卻是圍繞在他的身側,並未脫離。

那妖藤將藤蔓扭了一扭,倏然迴轉,將兩個葉苞分別湊在了徐子青左右側臉,挨挨蹭蹭,親暱無比。

徐子青曉得它們不會傷及自己,也就任由其蹭來蹭去,親熱了好一會兒,他才指點了 處,柔聲道:“容瑾,去罷。”

妖藤這回不再遲疑,霎時自斷其身,就如同兩條白蛇電射而去!

“刷!”眨眼間,兩根藤蔓已然掛在了洞頂,就如同極疏落的門簾,穩穩垂了下來。

這乃是妖藤頭回脫體,徐子青默運功法,感知其本體依然匿於丹田深處,才總算是安了心。再看 ,如今已有了三層防護,他也可以放心入定了。

剛剛閉眼,徐子青只覺神魂一輕,意識已如明月,高懸於內世界之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筋骨脈絡、血肉肌理、五臟六腑,每一分每一毫都清晰地倒映在意識深處,他雖然不知為何會是這種情形,卻好似本能一般觀望著。彷彿剝離了所有的感情,又彷彿意識也融入了那每一分每一毫裡,全然不可分離。

滾滾靈氣猶如洪水巨浪,自靈根處滔滔而下,它們瘋狂地席捲了每一條經脈,又彙集起來,瘋狂地湧入了丹田之中。

很快地,丹田變得飽滿、發脹,似乎已然不能再容納更多,然而它又像是全不饜足,更加快速地將所有靈氣一口吞下!

然後,法訣飛速地運轉,帶動靈力流動的軌跡,使它們按著既定的路線旋轉,就在這個時候,丹田又好似一個漩渦,吸入了足夠的靈力之後,就驟然壓縮!

就好像一瞬間抽空了所有的靈力,丹田裡突然變得空蕩蕩了,然而在這空蕩蕩的核心裡,卻忽然出現了一顆渾圓的水滴。

不,或許這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