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自送人家去驛站的那個。”她說道,說到這個又拉下臉,當初要不是那女人非要跟上,常雲成肯定印象深刻。

常雲成哦了聲沒有接話,也不知道是知道了還是不知道。

“總之你別管了,安心等著做新郎吧。”謝氏靠在引枕上,滿意的舒了口氣。

“可是,母親,”常雲成忍不住開口,“那月娘她。。”

“她?她怎麼了?”謝氏猛地坐起來,好心情總是被這個女人敗壞,“有她什麼事?她還能不願意嗎?”

“沒,沒。”常雲成忙賠笑道,“她怎麼會不願意呢,母親你說什麼她都聽的。”

謝氏撇撇嘴,又慢慢的靠回去。

“她聽不聽的我都無所謂了。”她說道,“有我這個兒媳婦聽就是了,她,愛幹嘛幹嘛去,就是鬧上天,我也只當沒看見。大家各自為安吧,這樣我好,她也好,大家都好。”

當然,我好是真的好,而她好,則是休想!

一個受婆婆喜歡的兒媳婦,一個不受婆婆喜歡的兒媳婦,天長日久,誰能好過?

常雲成聽她這般說,慢慢的又按下要說的話。

果真如此的話…

母親有了可心的,也不會再尋月娘的不是…

這樣倒也真是皆大歡喜…

他慢慢的舒展了眉頭,笑了。

謝氏見他笑了,更加開心。

“這件事你不要聲張,你父親正想大肆宣揚,我好容易才按下來,待事情辦的差不多了,咱們再對外說,保證啊風風光光的讓你做新郎。”她笑道。

“母親費心了。”常雲成低頭施禮道。

謝氏點點頭,看著他一臉感慨。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常雲成走到書房這邊時,小廝們才要施禮,就被他擺手制止了,他輕輕的走過去,透過窗欞格看到那女人躺在搖椅上,竟然翹著二郎腿一手拿著一本書,一手抓著一個果子再吃。

這什麼樣子…。

常雲成忍不住笑了,他抬腳邁進去。

齊悅聽到聲響從書後移出臉,衝他一笑,嘴邊還帶著果子渣。

常雲成上前俯身吻了上去。

“幹嘛,在書房呢。”齊悅忙推開他笑道。

“幫你擦嘴。”常雲成笑道,一面伸手要抱她。

“去,去,說是彈琴給我聽呢,等了半天了。”齊悅推開他說道。

常雲成獻寶似的將懷裡的桂花糕拿出來。

“母親送你吃的。”他笑嘻嘻說道。

齊悅哈哈大笑起來。

常雲成被她笑的臉紅不自在,才要說什麼,齊悅已經伸手接過。

“謝謝母親。”她笑道,撿起一個仰頭往嘴裡放。

這什麼吃相!常雲成瞪眼,又不是吃酒!不對,吃酒女人也不能這樣吃!

這女人從哪裡學來的動作,看上去總有些豪放,但,感覺也挺不錯…

“還要謝謝夫君。”齊悅又衝他一笑,故作正經的施禮,“要不是夫君周全,母親怎麼會給我面子。”

“油嘴滑舌!”常雲成故作不屑說道,卻忍不住笑。

齊悅衝他擠擠眼。

“油嘴滑舌?”她說道,伸手指了指自己嘴,“我怎麼不知道,你確定?”

常雲成仰頭大笑,伸手一把將這女人摟在懷裡。

這臭女人,他簡直愛不釋手了…。

“我來看看是不是油嘴滑舌。”他大笑道,低頭吻了上去。

好一陣纏綿才鬆開,齊悅氣喘吁吁,倚在他胸前。

“哄我來,是彈琴呢還是彈人呢。”她說道,伸手撥了下抵著自己身子隱隱彈跳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