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

還有很多不是流星街的人,也被現場的氣氛感染,揮動著雙手聲嘶力竭地跟著喊不知道在說什麼的歌詞。

直到這首歌結束,在場的眾人都還沒有從激動中回過神來。

臺上的庫洛洛等人也激動得渾身冒汗,西索和飛坦已經把身上的夾克甩到了臺下,引起了臺下觀眾的陣陣歡呼。

薩拉薩朝觀眾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彎腰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轉身蹦蹦跳跳地朝臺下走去。

庫洛洛上前一步,接替薩拉薩,成為了樂隊的主唱。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緩情緒,抱緊懷裡的那把純黑色的貝斯,抬頭朝遠處的黑暗看去。

他知道,他的家人肯定就在那個方向,他的父親,也一定站在那裡。

他回頭朝瑪奇示意了一下,瑪奇低頭,左手用力摁住琴絃,右手輕輕撥動,一串流暢的旋律從指間流淌而出,透過吉他的連線線傳給音響,音響再把聲音放大,傳到在場每一位觀眾的耳朵裡。

耳朵聽著前奏,庫洛洛透過眼前亮到有些晃眼的燈光,好像看到了當初瘦瘦小小的自己,在種滿繡球花的小花園裡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父親。

那時候面對父親時的忐忑不安、面對西索時的自卑嫉妒,彷彿就在昨天。

而這麼不堪的他,被父親護在了羽翼之下,成為了家裡的一份子。

後來,父親告訴他,人是有很多面的。

,!

一個人的強大與否,是他知道自己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摒棄掉自己不好的部分,接受懦弱的自己,也是一種強大。

從那時起,他就對人性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他把父親視為偶像,他在努力往上爬,他在讓自己成為父親驕傲的孩子。

他知道他終究要擔負起流星街的責任,這是當時他可以被送到父親面前時和流行高層談好的條件。

年少無憂無慮的時光讓他一度忘記這一承諾,甚至夢想以後可以和小夥伴們去世界迴圈演出。

但是現在的他已經十六歲了,需要直面這個問題了。

他也知道,父親這麼多年對他的培養,也是為了讓他以後可以更好地掌管流星街,讓流星街這艘大船可以駛向更廣闊的天地。

他知道,即使他選擇逃避,他的父親也不會怪他,反而會幫他擔負起這一部分責任。

但他不想這樣,他也不後悔這個選擇。

他已經得到了非常多的東西,甚至父親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讓他試過了所有他感興趣的東西。

他已經沒什麼遺憾了。

如果還有剩餘的時間,他想去世界的其他地方轉一轉。

然後做自己該做的事。

“走在這條路上。”

“一路的語言都融化為一句,漸漸感染你。”

“這個太陽直到晚上也會綻放光輝,指引道路。”

“在虛幻湧動的城市中,離別的鐘聲響起。”

遠處的白嶽,在聽到這首歌的時候愣在了當場。

視野裡就只剩下了臺上正在放聲歌唱的庫洛洛。

他突然間有些許的難過,還有欣慰。

也許當庫洛洛提出要組建樂隊的時候他就應該察覺到的。

他的兒子,已經長大了。

已經不再安心待在他的羽翼下,想要獨自面對即將到來的風暴與挑戰。

今年算是多事之秋,大長老的身體已經不好了,可能已經沒有多少時間。

流星街與外界的建交,表面上看似乎已經與 v5 國家達成了某種程度的共識,然而,這看似平靜的表象之下實則暗潮洶湧。

他們不滿流星